,因子越带来的不满烟消云散,此刻心情颇为愉悦,“有何好害羞?”
双臂环抱住夫人,将其护在怀中,高大的身躯包裹着玲珑倩影,郎情妾意的模样很是清晰。暖香依偎间,两人的对话悠悠回荡在空寂的殿内,刺痛着子越的耳膜。
某女嗔责:“陛下又要干嘛?”
某魔理直气壮:“亲你。”
某女拒绝:“陛下正经点!”
某魔有商有量:“一下。”
“还有人在呢。”
“管她作甚?”
…… ……
片刻后,司漓红着脸从魔帝怀中抬起头,气喘吁吁的瞪了瞪眼,魔帝伸手揩去她红唇上的水渍,一脸得逞后的满足。
“陛下就会欺负我,鬼公主还在,陛下也不顾及一下。”
魔帝挑眉,丝毫不以为意:“她在?”
司漓顺势回头,却发现殿内早已空无一人。
魔帝懒懒的收回视线,冷哼:“算她识相。”
说完拉着司漓走回榻边,逗也逗了,亲也亲了,满心以为分散了夫人注意力的魔帝已经松了口气,谁知刚坐下,夫人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眸中锋芒浅浅,不知在想什么。
一向从容冷静的魔帝难得别开脸,躲避了夫人的视线,那明亮的眸中闪耀着别有深意的光芒,令他难得心虚了起来。
“好看,也不可一直看。”
开口便是自夸。若是从前的司漓,必定会翻眼龇牙,满是不屑,可今日她却不为所动,目光始终停留在魔帝俊美动人的面庞上。
魔帝被看的脊背发寒,视线迅速的擦过她的脸,带着一丝隐约的威胁,“再看,吾会认为是夫人发出的邀请。”
司漓丝毫不受他影响,敛起笑意问:“你被云泽伤到?”
魔帝神情微僵,嘴角动了动,没吭声。
准确说是没想好怎么应对。
司漓的脸上挂满了不快和生气,声音却依然平静:“你用神体去接云泽的袭击?”
夫人此话一出,魔帝知道再无逃避的可能,索性大方承认:“是。”
若说此魔有什么优点,不爱撒谎倒是一个。宁可讲难听的真话,也不愿欺瞒司漓什么。
毫无意外,回应他的是夫人的拳头。
“你一个洪荒战神,究竟是谁什么值得你用神躯去应对?不是说那家伙乃鬼族宵小吗?宵小怎么就有能力伤到陛下!”司漓十分没好气说道,语气恼怒至极。
“是差点伤到子越,宵小距离之近,令吾来不及出手,便替她挡了一招。”
简单诚实的一句话顿时让司漓的心委屈的好像在万年老醋坛中泡过一样。
“你别碰我。”她用力甩开魔帝握来的手,赌气转过身去。
他凑近,她就躲。
魔帝索性从身后抱住了她,灼热的呼吸扑打在她颈后,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讨好之意:“吃醋?”
“谁吃醋!”司漓的胳膊狠狠的捅了他两下,“去找你的鬼公主去。”
她这两下不重也不轻,加之先前又拍又打,震得魔帝尚未恢复的伤口隐隐作痛。为了不叫夫人担心,他依然一脸平静,神色毫无波澜,“子越之父,乃吾忠诚的部下,当年一战不惜以命相助,对她,吾理当照料。”
“陛下有情有义,同我说这些做甚么,说给鬼公主听她会欢喜的。”
“她欢喜了,你呢?”
司漓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小声嘟囔:“管我作甚么?”
“那吾管她作甚么?”
“陛下没管吗?为了她,你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
越想越恼,索性抬掌,聚了最后一点神力,然后毫不犹豫的拍向他的心口。脱身时,她气的双目通红,不留情面的指责:“陛下喜欢谁要护着谁我管不着,可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欺我逗我很好玩吗?卑鄙恶劣的魔帝陛下!”
说完转身就走,决绝潇洒,红裙在身后轻轻摇曳。
行至门口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呢——
魔帝毫无动静,没有哄,没有责,没有追,根本不像他的性格。
司漓耐不住好奇,停步回头望了一眼。
只此一眼,整个人愣在那。
原以为那点微薄的神力对魔帝构不成伤害,却不想他坐在那,唇色发白,嘴角衔着一丝血迹,正顺着下颚流下,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