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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每一个人配的什么款式颜色的衣裳,再根据给她们每个人配的衣裳来决定禁步的样式。

李云鸷进来时一眼看到她手边一堆珠光宝气眼花缭乱的东西,不由蹙了眉看向她,窈窈从桌边站起来,主动跟他解释道:

“兄长,这是我答应给铺里的顾客做的禁步,我怕白天没有时间,所以就带回来赶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做很晚的,不会打扰你休息。”

想到上次自己为苏玫做禁步亮灯到很晚,他虽没说什么,但应该是影响他休息了。这一次尽量不会让自己这么晚了,能做多少做多少吧,时间差不多就吹灯睡觉。

面对她的解释,李云鸷不发一语地越过她走向床边,俩人自在李府的祠堂内发生冲突到现在,整整两天李云鸷未跟她说过一句话,哪怕她主动跟他搭话,他亦不予回应。

李窈窈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漠然,不去在意他的冷淡态度,重新坐了下来继续摆弄桌上的东西。

李云鸷于床沿上坐下来,目光落在端正坐于桌边的女子身上。

她背对着他,脊背挺直,头微微低着,露出乌黑发髻与衣领之间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后颈,延带出两边弧度优美的削肩。

楚腰蛴领,纤弱惹人怜。

坐于床上的青年脑海里现出昨日抱着牌位在他面前宁死不屈的倔强面孔,一张雪白小脸在白色孝服的映衬下平添了几分苍白柔弱之色。可偏偏就是那样一副柔弱面孔的背后,却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韧。

这份坚韧让他生出一丝想要将她揉碎然后看着她在自己掌中挣扎拼凑的邪恶感。

这种感觉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对面从桌边站起来的女子惊扰了他的思绪,他有些不自在地上了床,将床帐拉了下来。

李窈窈起身去箱柜里找出几色丝线来,打算用来打些络子挂在禁步的最下头。她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夜色,注意着时辰,免得自己不知不觉又忙忘了,弄到很晚都没察觉。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床边,见继兄早已上床去了,想着再打一个络子就熄灯睡觉。

可她络子还未打完,便听到那边床上传来一阵轻微响动,她转头看去,就见李云鸷正掀开床帐下了床,径直往临窗的书架走过去。

“兄长,是不是我打扰你休息了?我现在就吹灯睡觉。”

她站起来看着站在书架前似要找书看的继兄问道。

“不关你事。做你自己的事罢。”

见他回应了自己,窈窈倒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他又会是一副不理不睬的冷面孔。

李云鸷未回头看她,只把目光放在那一层层的书架上,然后从里抽出一本书坐在了一旁的书桌后。

书桌跟她所坐的地方正好面对面,俩人只要一转头就能对上彼此的脸。李窈窈不敢乱转头,怕一转头就会对上继兄那双鹰隼般的锐目。

对面的郎君将书本翻开了几页后,似觉书中内容无趣,把书一合丢在了桌上,起了身走至书架前重新拿了一本,可寥寥翻了几页又合上了。

李窈窈见状便起了身走去书架旁,轻车熟路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杜牧注孙子》①递到他面前,“不知兄长对此书可有兴趣?”

他曾征战沙场数年,对兵书该是感兴趣的吧?

李云鸷先是瞅一眼她手上的书籍,然后抬眸看向站在书桌对面的女子,一张绾着妇人髻的少女脸正含笑对着他,见他目光投过来,便又似胆怯地闪了闪眸子,拿着书的一双玉手亦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她明明是怕他的,可每每又总会像个硬着头皮跟他刚的怯懦小可怜,他只一抬眼,就能让她受惊,却又能很快站稳脚后跟,不被他的强势所压倒。

李窈窈见他没接,以为他对她手上的书亦不感兴趣,又或者他在怪自己的唐突,正想收回手,书本的另一边却被几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