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继续说!”朱允熥冷脸道。
“彼等奸商,偷税花样众多!”景清继续开口说道,“国朝律,凡货物出境,必须到布政司税务提举处报备,方可出行!”
“浙地士绅关系错综,大有上下其手之事。有奸商明面上,实数相报,其实暗地里大做文章!”
“就好比棉布,臣发现许多布商报于衙门货物之数和出行之数相同,但单匹布却有天壤之别,他们一匹布拆开来就是三匹。就是说他们三匹布卷在一起,跟朝廷报的确实一匹!”
“哈!”朱允熥冷笑,咬牙道。“好手段,好心机,继续说!”
“那些奸商善走水路,沿途的关节定然有许多都是打通的了,所以沿途的查勘,也未必尽心!”
朱允熥的脸如寒冰,这是必然的,税这种事,是一条线,而不是一个关节。所谓财帛动人心,各地的税吏中,掌管这种权力。不敢在随意盘剥,巧丽名目的收取过路费,那就只能在查勘上做文章,收好处。
“更有甚者,有些奸商们运货所用之船,乃是官船!”
“官船来往运河,可免于查验。虽说官船比商船少,但架不住往来的次数的!”
砰,朱允熥一拍御案的桌面 。
“这就是朕为什么要官绅一体纳粮缴税!”朱允熥大声道,“就是因为官商勾结,损害国本!这些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