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和狌狌镜,以及平时随身所带的几个小药罐。
起初,她怕玱玹会因为她的失踪而焦急,只想着快点回去。
但每当她打算离开这里时,心口处总是如被刀刺,疼痛难忍,同时仿佛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暗中将她留下来。
这种吸引力,使她着魔般地相信,相柳会出现在这里。
因而,反反复复要离开的念头,竟然渐渐消散了。最后,也没送过一次信给玱玹。
那时,小夭的想法已经发生变化,她只想安静待在这座城楼里,不想因为任何人的左右而离开此地。
听到她的回答,旷逸看她的眼神复杂起来,这其中,夹杂着惊讶与疑惑,他惊讶于她的生存能力,同时也有点想不通,不明白她一个弱女子,为何硬要待在这荒凉之地,“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在等一个人。”她凝视着他那张与相柳一模一样的面孔,脑海里浮现出白发白衣的相柳。
“你在等的,就是那个相柳?”旷逸抬眼看她。
“嗯,你听说过他么?”
“九命相柳,我当然听说过。”旷逸语气里多出一丝怜悯,“但是,人人都说他死了。”
“也许吧!”小夭胸口猛然抽搐一下,缓了一会才振作地笑了笑,“没人告诉过你吗,你和他长得很像。”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那你出来行走,最好还是当心点。相柳的仇家可不少。”小夭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劝告。
旷逸来了兴致,“你会作画么,把相柳的模样画给我看看。”
“我水平可不怎么样。”话虽如此,她还是找来了一块白色纱布,开始张罗着画起来。
相柳的容貌,她早已熟记于心,六年后的今天,依然清清楚楚地刻在她脑海里。
等她一画完,旷逸立刻凑上来,左瞧右瞧,脸上却布满疑云,画上这人跟他哪有半点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