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谁,什么都可能产生认知错误,颜色、形状,一切肉眼所见都可披上迷惑之外衣。
所以正确;答案应该是——我见即是山,我见即是水。
问题;关键在于,小明只是小明,还没有那么强大;自我意识。那他该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摘下了自己;眼镜。
世界瞬间变得模糊了,什么穿花蝴蝶,在夜幕之下都变成了模糊;色彩。那可以是花,当然也可以是垂花门上一些无关紧要;雕花点缀。再加上灯笼;烛火自带朦胧效果,晚风一晃,还带重影;。
“我好了。”燕月明看向黎和平,黎和平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即正色,“走。”
两人一块儿往垂花门走,黎和平毫无阻碍地从那墙上穿了过去,而燕月明一边走一边让自己;双眼放空,也让大脑放空。
他什么都不想,只给自己心理暗示:前面有个门,他要穿门而去。
抬脚跨过那道门时,他感觉到了一丝迟滞。好似有一股力量在阻挠他,阴冷;气息好像那花;刺,在逼他因难而退。
不过他认死理,门就是门,怎么还能不让小明过呢?
他今天迈;可是右脚!
这么一想,他竟还有点生气,这一气,脚用力往前一踏,那种迟滞;感觉就好像被踏碎了。他重获自由,刹那间就到了门内。
再回头,垂花门好端端地立在身后,那么大一个门,也无半多话,刚才;一切仿佛错觉。
“别回头。”黎和平叫上他,继续往前走,“在缝隙里,往前走活下去;概率,要比回头高。”
燕月明遂收起杂念,继续往前。
穿过垂花门,走入抄手游廊,他们绕过一个小小;庭院,来到了大花园。这里有个池塘,池塘边还有假山,假山上有一座亭子。
燕月明谨记着老师说过;话,要离水边远远;,且要隐藏在阴影里。可老师又说,那张写有留言;纸是在亭子里发现;,要想去到那座亭子,就得从水边走,还会有一段路暴露在月光和烛火;照耀之下。
考验小明;时刻到了。
黎和平看了燕月明一眼,好似在问他有没有准备好了。燕月明深吸一口气,从自己;背包里掏啊掏,拿出一顶黑色;渔夫帽,又拿出一个黑色口罩,都装扮上了,再重重点头。
也就是这时,黎和平才发现燕月明今天穿着一身黑,只有外套里面;T恤是白;。此刻把外套拉链拉到顶,再戴个帽子,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小徒弟,准备得倒是齐全。
黎和平随即做了个“出发”;手势,两人便向着假山亭进发。走了没几步,阴影就没了,黑乎乎;小明被迫暴露在血色月光下,后颈发凉,头皮发麻。
他不敢停,埋头往前跑。
这一次接着一次,冷汗浸湿了发根,尤其是经过水边;时候,他脚底下明明踩得很稳,却突然打滑。好在黎和平拉了他一把,带着他迅速跑过,终于抵达了假山亭。
假山亭虽四面透风,但有树影和栏杆投下一片阴影,方便栖身。
亭中有一石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就像是有人正坐在那儿写字一般。燕月明朝桌上望去,只见最上面;一张宣纸上,写着;正是黎和平说过;那段留言。
【如果我真;是主角,那我诅咒它,霉运附体,关键时刻永远掉链子。】
这行字是用毛笔写;,字体歪歪扭扭,想来是写字;人用不惯毛笔。字是简体,还有标点,是跟他们一样;现代人无疑。
这时,黎和平又将这张纸拿掉,露出了下面;纸。
下面;纸上是画,画;正是这池塘边;风景,只是此人画工一般,平平无奇。右下角有落款,落款名是一个单字:兰。
“这个人能在后院假山亭里摆上这堆东西,坐在这里画风景,肯定不是下人。看这些东西;样式,还有这纸上……是不是沾到;胭脂?是女眷?”燕月明分析道。
“应该是小妾,我上次看到夫人;牌位了,主卧里也没有新夫人入住;迹象,小妾倒是有一堆。后罩房应该是小姐住;,但也空着,这家确实只有一个儿子。”黎和平道。
燕月明点头,表示懂了。小妾干嘛跑到这四面漏风;亭子上来画画?无他,宅斗;常规操作而已。
“那这个疑似是主角;流浪者,是恰好走到这里,发现有纸笔,所以留了这么一行字?”燕月明道。
“应该是;。所以我们得四处找找,看这个人有没有在别;地方,留下什么其他;话,方便我们确认他(她);身份。”黎和平道。
燕月明当然不会忘记此行;目;,他举目四望,看向宅子;其他地方。
这座假山亭不高,但在普遍是一层楼;小山村里,已经够高了。他站在这儿,不仅能看到宅子里;其他院落,还能越过院墙看到点外面;情形。夜幕中;山村静悄悄;,远山似一只只怪兽匍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