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待,得到了哪些便利,邻里的尊重更深了等等。直到谈到奶奶的身体状况,李如欢的泪水才难以抑制地流了下来。一开始田真真和刁明也说要来,但周彦斌怕他会问起郝美丽,所以为了他的情绪着想,二人听了周彦斌的劝说。在父母面前,他是羞于启齿的。
临近结束,表哥对他说:“小三子,我们走了,你好好改造,认真创作,外面的事情已经往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了,也许下次相见,已是别样的风景。”
离开监狱后,周彦斌带着李世华夫妇来到了左兰芳家,自从上次敲诈式访问起了一定的效果,周彦斌决定趁热打铁,一举把她拿下。他要让她去认罪自首。其实在这次访问左兰芳之前,周彦斌和其一行人已做足了准备,从她家的家庭成员,人际关系,还有何时和夏红梅结的仇,以及在哪里买的药等等。关于调查她在哪里买的药的过程是这样的——
那天,他们先是在离左兰芳家较近的镇上的农资站、药店逐一询问。他们兵分几路,包括红尘酒店的老板娘和刁明在内。周彦斌的助手因回南京处理案件没有参与。进店之后,各人装作不知上次买的是什么品牌和名字的药,只把买药的人的特征和姓名告诉老板或店员,还有提醒他们那是用来除草用的,因为效果非常好,故二姨李世华夫妇则称二姐推荐过来买。半天下来,跑了大概有二三十家,有几家为了卖东西便随便说出几样名字来,有的说对了药名,但在人物形象上却含糊其辞,对于这几家店,周彦斌把他们的店名和门牌号都记录下来,为的是方便下次深入调查。下午,他们又转战镇下各村口,因有一半以上的农药站已关门休息,所以也没有什么收获,没法,周彦斌们只好寄希望于明天了。相比在镇上,这就费时费力的多了,但这显然阻止不了周彦斌团队的决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距离左兰芳家颇远的华集街上,周彦斌找到了线索。那是一家农资站,里面经营着化肥农药、籽种和农用工具,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听了周彦斌的描述,和人物的姓名,他只回想了片刻便从货架上拿出一小袋药来,也不怀疑,就道:“这都快一年了,得亏我记性好,这是“百草枯”,你记好了。去年她买了十袋,这次你们要多少?”“是这药吗?您别记错了。”按耐住澎湃的心跳,周彦斌假装不信道。“不会错的,你二姨夫是不是叫董立志,家住十字桥头?”为了显示自己的好记性,也为了能往出卖药,站长进一步确认道。“嗯嗯,是的。”周彦斌连连点头,表示相信了,为了证据更加的充足,他便尽可能地多套些话出来,他身上可是带着录音机的。不仅他,他们一行五人,每人都有。“二姨夫在江南打工,我二姨又要服侍她那十几头羊,所以她让我也给她带几袋,一袋多少钱?”“三块。”老板答。“不对,你给我二姨可不是这个价,都是熟人,您实在点,来抽根烟。”周彦斌继续强装镇定,可那递烟的手分明在抖,农资站站长不知其中的情况,不然定能看出些破绽来。但这也不能说周彦斌不够老练,奔波劳顿了大半年,一朝胜利就在眼前,任谁能不激动呢!“好吧!”点燃香烟后站长即刻说道:“就照给你二姨的价格给你,两块五,你要几包?”“嗯,谢谢了叔,给我十包吧。”“够吗?”“够了!”
出门后,周彦斌把众人都召集到了停车处。汇合时他把好消息告诉了大家。李世华夫妇听后瞬时泪奔。“彦斌!”表婶激动道:“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为小三子奔波不仅耽误了工作,还往里搭了不少钱,你的大恩我们一辈子也还不清啊!”说完林秀芝便泣不成声地给侄儿跪下了。见状,周彦斌立马蹲下身来搀扶表婶,并说道:“表婶你这是干嘛,快起来,您是在折我的寿啊!”“是啊阿姨,快起来。”田真真和刁明也上前搀扶。“别这么说彦斌,你受得起,如果没有你,单凭我们两夫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小欢子的清白呢!”表叔说着也哽咽了。“叔,婶,你们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周彦斌安抚道。“是啊阿姨,别哭了,这会应该高兴才对。”这时田真真和刁明也安慰道。“还有你们,也是辛苦了,我家三子上辈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李母转过头来,握着田真真的手说道。“没事的,都是缘分,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帮一把的。”“您帮的可不止一把呀!”李母感慨。“好啦阿姨,别说这些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找左兰芳,叫她去自首。”田真真打断了林秀芝的由衷。“没错,今晚就去。”周彦斌坚毅道。
晚上,天色刚沉,一行人便推开了左兰芳家的大门,刚要说明来意,主人便往外撵人,并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胡话。她的抵触心理周彦斌早已料到,所以他快速地把她何时和夏红梅结的仇,几号在华集农资站买的药,大概几点投的毒一并讲了出来。而左兰芳听后,就恼羞成怒了,她咒骂着他们,并威胁如果再不走就要叫人了。这时田真真走过来说道:“阿姨,我们有充足的证据在手所以才来找你的,你又何必闹的人尽皆知呢!”“是啊大姐。”见田真真的言语似乎起了作用,林秀芝接道:“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你能还我孩子清白。他才二十来岁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