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多情话,李如欢听了本想给她以行动上的回应,但他怕刚刚退去的烈火会重新燃起,所以只老实地抱着夏雨,在她的宿舍和衣睡了一夜。
这一夜对于李如欢来说是亢奋的,也是无眠的;对于夏雨却是甜蜜的,安稳的。
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季,在忙碌的工作和热恋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三月的风吹嫩了枝条,初春的雨浇醒了大地,也淋湿了没带雨具的人。而郝美丽就是其中之一,当她来到卫生间整理妆容时,却发现夏雨正慌乱地冲洗着盥洗池里的血迹。“你又流鼻血了?”郝美丽虽然也深爱着李如欢,但她和夏雨的友谊并没有尽,夏雨答应了她公平竞争的诉求,正好可以考验李如欢对自己的爱。所以郝美丽有时毫不避嫌地当着她的面送些小礼物给李如欢,她也不会和她撕破脸皮,只是转过头去,不去看,也不去听。待她走后,她便会打开李如欢说要退回去或扔掉的礼品来看,是吃的她便强烈要求他和自己一起吃,若是用的,不管用不用的着,她都会说‘归我了’。得益于她们彼此之间从不互相诋毁和谩骂,她们所剩不多的情谊使她说出这句关心的话语。“没事。”清理完血迹,夏雨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微笑:“这是送给他的吧,他在厨房了,你去吧!”夏雨见郝美丽手里拿着一根包装精致的男士皮带,便这样说道。
春雨就像女人的脾气,一星期闹一次,一闹一星期。似停非停,连绵不断;恼了人的情绪,却又拿它没有办法。
中午下班以后,红尘酒店的员工们陆续地穿着雨衣或打着雨伞走了,没带雨具的郝美丽却被留在了门口,她犹豫要不要回去。正当她准备走进雨幕中时,张强打着雨伞出来了。“张强。”见小张渐渐远去,郝美丽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喊道:“回来!”久已被她欺负惯了的张强听声便返了回来:“干嘛。”至跟前他问她道。
“下这么点小雨你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打伞?给我。”说着她抢过了雨伞。“这个给你。”在小张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又把手中准备送给心上人的礼物抛向了他,然后便走了。张强踉跄接到东西,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她送我东西了,是一根皮带,这代表着什么呢?一时间,千万条零碎且不成熟的思绪在脑海穿梭,难道是爱情吗?他颤抖地握着礼品盒,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恋爱。显然,他的心驿动了。
“如花哥你看,她送我皮带了!”激动的人儿,向着站在门口等待着夏雨、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李如欢得色道。李如欢无语,对于她的动机也不好揣度,只给了单纯的小张一个合适的微笑,以示祝福。
“我该怎么办?”经过短暂的眩晕后,走在雨中的张强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郝美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包含着什么?是情意还是友谊,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对我这么长时间的逆来顺受的一个体恤。不管怎样,我都该有所行动才是。张强就这样在雨中走着,想着,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边,李如欢目睹了郝美丽的移情别恋。他很庆幸,因为那持续了近半年的纠缠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负担。现在的他,心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轻松感,可是!可是在他们相继走后,只剩他在屋檐下时,在心底,暮地升起了一阵失落,这感觉不很强烈,但足以和那份庆幸抗衡。
这感觉刚一衍生他便吃了一惊!‘难道我竟是个多情的人?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是不舍?’他一时也厘不清这是为何,直到夏雨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确定那不是。
晚上,因为阴霾的天气,红尘酒店在送走了唯一一桌客人后,便早早地下了班。此时雨似乎停了,只有零星的余坠和夹在风中的凉意还在不时地拂着人们的脸庞。九点以后,风也渐渐歇了,而空气中稠密的水汽则幻化成了灰白色的雾,它包裹着行人,笼罩着路灯,也在路灯的作用下变得昏黄。
李如欢和夏雨一路欢笑地回到了宿舍,他们并没有开始同居生活,只是在夏雨的请求下,每天晚上让恋人抱着自己入睡,她是安心的,充实的,却不知道李如欢为此要付出多少‘煎熬’。所以,每每及此,李如欢便用书籍来冷却欲望。今晚,当夏雨去洗澡时,他体内的荷尔蒙又开始躁动起来,他是一压再压也不见效果,他不想强迫夏雨,所以便点了支烟,拿上《围城》出去了。当他抽完烟回到屋内,已忘记了出去的初衷,显然这一招是奏效的!正当他看的入神,夏雨一声有意的大叫吓的他掉落了手中的书本。接着她的笑声便传入耳中。这时她刚洗完澡,红红的脸蛋,湿漉漉的头发,还有那如花的笑靥,是调皮,是天真。不!是青春。只让李如欢捧着躺在臂弯里熟睡的脸蛋一遍、十遍,百看也不厌。
因为今天做了一个痛彻心扉的决定,所以今夜的郝美丽是含着眼泪睡去的。
虽然早上的天空又飘起了小雨,但却是全新的一天,尤其对于郝美丽来说。她换了新发型,化了个妖艳的妆,并且接受了张强送来的八音盒。众人见状,都揶揄小张桃花运来临,并要求他请客。起先张强是拒绝的,因为他那点实习费是不容许的。但敌不过刁明和孙祥的软磨硬泡,二人威胁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