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会清理掉吧。”只是可惜,到现在你也不知道宫侑那时写下了什么祈愿。
最后你和悠马去抽签,他抽到大吉,而你展开签纸却只有一个小吉。但你定定看着签文,心间忽然像被什么柔软羽织掠过,一晃神便不见了。
见你半天没有说话,他伸头来看你的签文。
“虽然迟些,”他放慢了语速,唇角缓缓挑起一个弧度,“但你所等之人终会到来。”*
……
首次约会的晚上,你喝过点酒,回到小屋时还在微醺状态,给大家分了纪念品后早早便回到房间。没多久收到来自悠马的信息,虽然匿名,但从语气和内容不难猜出来信人。你瞧了半晌,没看出别的什么意思,正要收起手机,紧接着又有一条塞进收件箱。
“不要再和别人去了。”
——您的前任选择了您。
你怔了一瞬,浑身的力气忽然潮水般褪去了,重重跌进沙发。你摸摸心口,隐隐约约的悸动萦绕着难以平复,准备去顶层露台透口气。你起身上楼,脚步有些虚浮,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便对上那个让你心潮汹涌的始作俑者的目光。
已是深夜,室外星光铺陈,鹅黄的灯光在地面打出光圈,宫侑默声立在中间,显然是在等你。
你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你怎么在这?”
宫侑置若罔闻,开门见山地问,“收到短信了吗?”
你打好的腹稿被他噎住,攥紧了微微发烫的手机,空气中似有一瞬小小火花燃了又灭,“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们那天说得很清楚。”
“我干不了。”宫侑立刻接道,语气难免急促了起来,“这个狗屁规则,就是让我无动于衷地看你和别人有说有笑?我又不是个演员。”
那你就是演员了吗?他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反复折磨你的情绪,像是层起叠涌的浪潮,一遍遍洗刷你艰难筑起的堤坝。你和宫侑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两个人,他心神难定,你当然也无所适从,可即便如此,你们又能和谁倾诉?
宫侑的目光紧锁住你,眼底竟然带些你难以辨明的受伤,“你明知道那地方有什么意义,带别人去还玩得这么开心回来,我们的回忆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你又知道什么了?”你猛抬起头,视线迅速蒙起一层水雾,宫侑的轮廓变得模糊,残余的酒精在胃里燃烧起来。“说要来见新人的是你,阻止我和别人约会的也是你,我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凭什么我就是没办法把你这个混蛋赶出我的脑袋呢?”
其实分手后你已经很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刻,可偏偏对上宫侑,头脑就像被狠狠翻搅过来,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见到你的眼泪,宫侑呆了呆。他向来对你的眼泪没什么办法,因为你并不常在他面前展现这一面。他顾不上镜头,长臂一伸,十分强硬且自然地将你死死按进怀里。你猫抓似的抵抗在他看来就像过家家,沉闷的声音自胸腔传来,“没有你这样的。你带别人去我们约会过的地方,还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让我觉得只有我在意似的。”
“没有你这样的。”他又重复一遍。
你没办法回应他的哀怨,眼泪汹涌得叫你抽不出思绪。你久违地与他靠得这样近,也因此宫侑接下来的字字句句敲击着你的心口,让你变成一朵正在化成雨下坠的云。
“我没办法把你当陌生人,也不想把你当陌生人,我坦诚了,你也坦诚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