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水墨山水,凶宅的两个主人都是文化人,用来做装饰的。
一线月光照在画上,他看到画像前立着一个很高的人。
水墨画的线条不断涌动,好似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源源不断渗出来,它们还会嘻嘻哈哈,发出怪异的笑声,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影子小孩。
而那个角落很高的人,唐家豪看不清模样,只看到一头淡金色的卷发。她手臂洁白得像是百合,手里拿着一根很长很长的细丝。
唐家豪已经吓得腿软了。他慌乱地想要往回跑,可是他的双腿被人抱住,鬼孩子笑嘻嘻地拽着他的腿,把他拖拉到地上,那些涌动着黑色的水,一点一点把他往金发女人身前送。
“不……救命,救命!”
女人的脸是一团黑雾,没有五官。她低下头,声音模糊又疯狂,像是一句至高无上审判:“唐家豪,那一晚,你是真的听不到她的求救吗?”
唐家豪一下子眼睛赤红。
“不。你本可以救她的,可你在装聋作哑。”
“她喊的多绝望啊,你居然说是鸟叫。”
“你骗得过谁呢。人在做天在看,你——也是害死她的凶手。”
她拿起手里的细丝,语调平静又残忍,拿起手里的细丝,尖端对准他的耳洞。
“喜欢装聋的人就不该有耳朵,就像喜欢造谣的人舌头要被割断。”
他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她要拿这跟坚硬的钢丝,刺破他的耳膜,破开他整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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