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先出去。
“那夫君快些躺下,定是刚刚吹了风,我去熬一碗姜汤过来。”,戚玄芜扶着他走到床榻边。
“好,有劳了!”
戚玄芜轻笑了一下,“夫君这是什么话,都是我该做的。”
看着她不复刚才那般难过,宋哲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戚玄芜踏出房门,理了一下衣袖,眸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这就受不了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近来,戚玄芜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提及骆湘君的产业。这让宋哲很是困扰,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想来是她确实对这些产业的事物忠诚度很高,很是喜爱。
先前两人交流较少,他不知道她的喜好。现在猛然听她总是挂在嘴边,有些不适应罢了。
“夫君,这佳和饭庄的山药紫米酥,很是可口,我给夫君拿一块尝尝?”
“你自己吃吧,我不爱这些。”,宋哲果断拒绝。
“那夫君可是没有口福呢?我自小便爱,路过佳和饭庄门口,定是要买上一些。”,戚玄芜咬了一口山药紫米酥,表情很是满足。
“喜欢就好,下次让人去带回来,你不必亲自跑一趟。”,宋哲看着她笑了笑。
戚玄芜反驳道:“我可不,我要亲自去,还得去店里坐坐。那店里的醋鱼,得先做的才好吃。”
宋哲想起来,湘君历来也是对自家铺子的醋鱼赞不绝口。
他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我已然身体康健,明日便要回朝履职。会多花些时间在军营里,回来会晚些。”
戚玄芜惊讶道:“夫君怎得不多休息几日,这才将将好了些。”
“军务繁忙。”
“太平盛世,哪里来的什么军务?”,戚玄芜不解。
“越是太平越是要整顿军纪,时刻备战。以免有人趁虚而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宋哲耐心地向她解释。
戚玄芜笑着说:“有夫君在,万不会有人敢造次。”
宋哲摸了摸她的头,“我也会有不在的一天。”
戚玄芜紧张地捂着他的嘴说:“夫君正值盛年,莫要说这些胡话。”
宋哲感受到唇边的温润触感,随即有些异样。
他盯着她的脸,渐渐地,两人对视着。只见宋哲凑到她耳边,一口咬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不一会儿,两人便倒在了床榻上。
看着戚玄芜的睡颜,宋哲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正慢慢地融化。他想,以后的日子,或许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或许,他也可以像正常人家一样,夫妻和睦,再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为战事奔劳半生,他也想要驻足片刻,感受一下人间的温情。
以前年轻气盛,一心奔在战事上。喜欢一个人,却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不知道如何做人丈夫,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直至痛失所爱,追悔莫及。
思及此,宋哲红了眼眶,一滴泪掉下来,被他迅速地抹去。
他转身将睡梦中的戚玄芜搂在怀里,下定决心,用余生去好好疼惜她。
等过些时日,得到大嫂原谅、母亲首肯,便让她做自己的正经夫人。
隔日书房内,徐清焦急得走来走去。
“彦谨,戚太傅与五皇子早就有所勾连,已是板上钉钉了。”,他握拳锤了锤自己的掌心接着说道:“此事,我本来想着缓和些时日再告知你的。”
看着宋哲的一颗石头心近来终于有了些温度,他并不响破坏他与戚玄芜的温情。
但若不让他知道,便会让他们限于被动,日后遇事慌乱,不便施展。
“如此一来,戚玄芜在你与戚太傅二人之间,很是难做。若是我们对付了戚太傅,她不知会作何感想。”,徐清万分纠结。
宋哲嘴唇紧抿着,眼神里透露出迷茫和不安。是啊,要是玄芜知道了,她会作何打算?
皇权之争,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目前情形看来,戚太傅此人是万万留不得的。纵使他放过他,太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定然会怨他,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徐清看着宋哲的模样,狠狠叹了一口气。老天对宋哲,当真不公,让他这么难,这么苦。
“夫君今日怎得脸色不好,可是太累了?”,戚玄芜看着宋哲阴沉着一张脸,不知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