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人情。

“是，我给了他们一笔钱，然后把他们的行踪告诉了债权方，现在他们已经过得不是很开心吧。”陆明深轻声回答，心中莫名有点紧张，不知道他这个安排，白风清是否会觉得满意。

听到这个回答，白风清微微挑眉：“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了，我原本的想法也差不多，给他们一笔钱，然后实时转播他们的行踪，他们身上背着债务，只要手头有钱，就一定只能过逃亡的生活，征信还会受限，但以他们的性格，大概是宁可逃亡，都不想没有钱吧。”

人的性格真的决定了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卓艾兰自不必说，就白家老三那个性格，他就不是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人，他都废物一辈子了，本来脑子就不好，还被老爷子故意养废，就算手头有钱，也守不住，他曾经骂白风清的那些话，迟早应验在自己身上。

陆明深见白风清没有生气以及别的情绪，语气中挺开心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你没意见就好，我也派人跟着他们了，保证他们每一次落脚的行踪，都会让债权方知道。”

“谢谢你，”白风清道完谢顿了顿，迟疑地说，“陆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倒也不算，你知道的，我日常本来就很忙，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陆明深好笑地问，一般来说，白风清这么小心翼翼地询问，大概是又有事情求他了。

谁知白风清说：“也不是有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你好亏啊，明明算是找了个伴侣，但你忙得连跟我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本质上，白风清还是把两人的关系当合作，哪有甲方一直给钱乙方不给成品的道理？

白风清自认是个非常有良知的生意人，在白家事情结束后，多少觉得陆明深有点亏。

陆明深愣了一下，看向桌面上的日历跟依旧很高的文件，感觉确实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当年被白风清吓过一次后多少不敢再找太像的替身，便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现在陆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他反而忙得fen身乏术，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但他居然只能挤出一两个中午的时间去跟白风清吃顿饭而已。

对着脸下饭的话，好像还不如看照片方便的样子。

陆明深思索良久，说：“要不然……我们定个行程？但是暑假旺季要到了，我就算能挤出假期，大概也比较短。”

“我只是想，过几天夏满要参加夏令营了，我多少算自由身，可以去给你帮点忙，毕竟相对来说，我演技还是很好的对吧？”白风清开玩笑一般问。

无论是陆明深想要什么职位的人，只要白风清学过的，她都可以胜任，而且她的专业能力一向靠谱，本来就是能拿所有大厂offer的人，现在去教书也只是暂时的，等事情结束，她还有自己想过的人生。

不趁现在她还便宜的时候多使唤，回头可就得真花钱了。

陆明深听出来白风清想报答的心思，可他确实什么都不缺，思来想去，就说：“要不，你在夏满出门的时候，过来玩？像以前一样。”

所谓的像以前一样，就是白风清过去在办公室小厅坐着玩，旁边的陆明深都快忙出残影了，偶尔抬头看一眼安静的白风清，好像又有了努力的动力。

从前白风清去陆明深的办公室基本上就是当个吉祥物，假装自己是温书宁就好了，温柔、安静、充满书卷气，偶尔吃点萧秘书准备的零食，发呆都可以，她一般会带上自己的工作过去一块做。

那时候白风清还不如现在这么成熟，处理事情的时候难免会出现安排不够妥当的情况，如果陆明深心情好，看见了会指点一两句，那些指点对他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让白风清的计划很顺利地走到了老爷子面前。

可以说，当年白风清的成功离不开陆明深平时随意流露出来的指点，就像网上说的，像陆明深这样的人，指缝中漏出来的一点东西，就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

白风清这种时候不会拒绝陆明深的要求，直接问他：“是陆先生又需要吉祥物加油的意思？”

“吉祥物加油？”陆明深对这个形容感到新奇，细一琢磨，感觉说得挺贴切，“就当是吧，左右你你在家也无聊，有空的话，你想过来就过来，我都在公司的，如果我不在，你就问萧秘书。”

一般只有萧秘书最清楚陆明深行程，他自己都记不住那么多安排。

白风清没意见，两人说好后，一时半会儿倒也没挂断电话，有一声没一声地互相应着，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手头倒是都有自己的事情。

一直聊到快十二点，白风清得去休息，陆明深也该就近找地方休息，他明天还得早起上班，除了比打工人钱多点，好像差不多一样忙。

夏满去夏令营的时间是组织方决定的，由幼儿园跟另外专门的活动组织合作，付一定的款项可以去云城郊区体验生活，当然不会是有钱人家那种模拟荒野求生，就是让孩子们多长点见识，至少知道森林、溪流、麦田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