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嵌雕梅兰竹菊的斗窗,同午后柔金色的阳光一道,这些话一字不落,全教梁道玄听了个头尾。 并不是他有意暗中探听,而是一路疾走,欣喜不自盛,才发现浑身都是泥土灰尘,赶忙停在花厅后廊间整下衣冠再去见阔别的亲人,谁知恰巧听到姑母那一声拍桌之怒。 梁道玄驻足听着屋内两个至亲谈论关于自己的经历,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感慨良多。 温暖的是有家若此,实乃两生有幸;感慨的则是他短暂人生的经历似乎永远要比旁人丰富不少。 这辈子活至如今,他的幸与不幸还要从二十年前穿越的那个冬日长夜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