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知识啊?”
程欣微笑:“一点浅薄的看法,比不得你们正经警察。”
“行了。”冯斯年啪地一声关上笔记本,“感谢你的配合,等尸检报告出来,再分析一下火源,是意外还是谋杀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一宿没睡,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们会通知你。”
“唔~确实有点累了。”
程欣姿态闲散地伸了伸懒腰,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门口时,想起了什么,脚下倏地一顿,“对了,我问你件事。”
冯斯年在整理资料,头也没抬。
“什么事?”
程欣说:“当年,就是你劝我爸妈给我办转学手续的吧?”
冯斯年的动作骤然一停,黝黑的脸没什么表情,声音冷硬:“是。”
程欣调侃:“怕我留在津芜天天堵警局大门影响你们工作啊?”
冯斯年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嘁。”程欣眼底冒火,最后什么也没说,抬脚。
“程欣。”冯斯年突然叫住她,扭头,难得地笑了一下。“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思,他活着的时候,一直希望你能顺利高考,好好的像其他同龄人一样生活。”
*
从警局大楼出来,烈日高挂,程欣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底下,被晒得头晕眼花。
她拍了拍脑门,站在原地适应了会,碰巧看见警察带着白琛和席家一群人往里走。
她忍不住抬眸去看白琛的表情,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脸一转,望过来,曾经那双熟悉的眼睛,忽而变得陌生而古怪。
许是怀疑她杀了白旭吧。
程欣在心里自嘲。
等他走近,她红唇微启,掀开一条细缝,轻轻吐出两个字:节哀。
白琛拿眼尾余光冷觑了她一眼,神色倒还算冷定,仿佛死的不是他弟,脚步匆匆地从她跟前走过,进了警局。
回到寝室,程欣立刻洗了个澡,除掉身上那股难闻的焦味,换上干净的衣服。
景铭还没回来,房间里空荡荡,寂静得不像话。
她吃完饭,打开电视机。
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听着电视声音也能睡着,后来慢慢发现,这是一种长期形成的条件反射,电视机响着=环境是舒适安全的。
程欣抱着素描本窝在沙发里,听着新闻报道,在纸上写写画画。
白旭冒充临时工去月槿公馆的目的是什么?偷画吗?白琛富甲一方,若是他缺钱干嘛不找他哥要,反正他啃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必要冒那么大风险吧!
而且,她记得席彦说过,收藏室门锁的密码只有席德知道,到底是谁用了什么方法打开门?白旭又是怎么死在里面的呢?
程欣标出几个疑问,重新捋了一遍晚宴流程,画出白旭的动线,终于疲惫不堪地倒在沙发里昏睡过去。
*
另一边,警方分别对白琛和席家的人进行了盘问,关于晚宴上发生的事,他们的叙述跟程欣相差不大。于是,冯斯年只能重点询问白琛和他弟的感情情况,以及白旭和程欣之间是否真如她所说的不熟。
他看着桌对面神色淡漠的白琛,公事公办道:“听说你们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没错。”白琛微微颔首,净白指节随意搭在桌面上,修长双腿自然的交叠着,西装笔挺,气质矜贵,与整个询问室显得格格不入。
冯斯年打算速战速决。
“你们哥俩相依为命,感情一定很好吧?”
“长兄如父,还行。”
“那你觉得你弟的性格怎么样?”
“冲动易怒,暴躁,蠢,不学无术,是个烂人。”
白琛抬手推了推眼镜,眼睛幽暗冷沉,语调平缓的以几个词总结了白旭的性格,冷静得不像是刚失去亲人该有的状态,甚至不屑于在警察面前伪装。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年纪轻轻就声名大噪的资本家,冷漠寡情一点,倒也符合他的气质。
冯斯年很讨厌和白琛这样的资本家打交道,声音不自觉严厉了几分。
“你弟大学时打架斗殴被拘留过,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白琛转了转腕表,抬起眼皮,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唇边噙着一抹笑。“是我保释出来的。”
“……”
操!
冯斯年在心里咒骂一声,直入正题。
“你弟最近有经济困难吗?”
白琛动作一顿,眸中冷芒骤闪,“冯警官这么问,是觉得以我的能力,养不起一个废人?”
“例行公事询问而已。”冯斯年挑眉,趁热打铁。“我们调查发现,白旭回国后一直在暗中跟踪程欣,这是你的命令?”
白琛否认:“不是,我确实有派人暗中保护她,但不是白旭,至于他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