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婚的打算。”她看着对方的眼睛,说的十分诚恳,态度果断又坚决。
“……”
男人不好意思再纠缠,道歉后径直离开。
吧台前坐了不少人,酒保小哥哥正忙得飞起,量杯在手里玩出了花,司窈随手拍了个一身潮牌的路人小哥哥。
“打扰一下,你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
对方闻声转头,清冷寡欲的漂亮模样让她咂舌。
怎么说呢,亚洲面孔这些年都往精致里偏,就像所谓的白幼瘦,男的一律锅盖头,丑起来也是五花八门,大众审美堪忧搞得她对男人都审美疲劳。
眼前的人有点多年前流行的花美男的风格,头发半长微卷似是烫过,但胜在干净,发质也不错,没有乱染不注意保养后干枯杂乱,如果再带个眼镜,正好是他喜欢的斯文败类款。
疏朗的五官放在一起很舒服,眉尾缀了一颗浓淡相宜痣,瞬间点亮了整个人儒雅又锋利的气质,很合她的胃口。
司窈被他这么漫不经心的看着,迟钝的心脏漏跳一拍,进而是紧锣密鼓的咚咚声,不过一瞬她便恢复了神色,在对方兴味的目光里挑了挑下巴。
“那边直走左转。”
酒液润过的清冷嗓音带了点诱惑,或许是氛围到位,眼前人的声音像大提琴,温柔饱满还怪好听的。
她选男朋友除了长得要好看,声音也要好听,不然某些时候听着男人的公鸭嗓,滔天的洪水都能立刻退回去。
前男友就是占了这一优点,但分手也是因为这个,气泡音听久了,有点审美疲劳,吵架还吵不起来。
外形和声音都具备了,目测身高也还行,就是一身潮牌跟他给人的感觉有点割裂,不过不影响他的美观,视觉再次落在他的五官上,还是觉得那个鼻梁应该架个眼镜。
如果不处关系,睡一觉也行,停,她什么时候变成跟姚绮罗一样的收藏家了,果然近墨者黑。
见她在发愣,钟离砚眼尾微挑,浅口杯被他捏在手间,翘起食指给她指了指方向。
她注意力却落在了他手上,骨节不算突出因而显得细长,圆润的指尖指甲剪得也是她喜欢的长度,手背青筋微显不至于细嫩,是一只男人里面算得上漂亮的手,食指带着象征单身的黑色戒指。
“谢谢。”
话虽这么说,但她转了心意,不仅没离开,还靠向吧台,正好挡在他面前,一手拿出手机放在桌上。
“小哥哥,介不介意加个联系方式。”
本来想秋波暗送,用魅力和暗示打一套组合拳,但是时间紧急,只能选直球,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
黑眸落在她眼里,眸色沉沉波澜不惊,她却感觉像是驶了一艘不怎么保险的小船,不幸触上了暗礁,她被震得七荤八素,对方无动于衷。
薄唇轻启,声音冷了下去,浑身气场瞬间距她十万八千里之外:“我介意。”
她微挑眉,37°的嘴是如何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对方一副无暇搭理的神色,转头自顾自继续喝酒,将她故意凹出来的锁骨窝都视而不见。
调酒师看着她,笑得意味不明。
男人搭讪都是这一招,为什么到她身上就不灵了?
“没事的话,麻烦让一让,”见她未走,男人又转过头来,“你挡住我看表演了。”
黑眸依旧没什么波澜,她眉梢微扬,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干脆利落的压在吧台,随后拍拍他的肩,眼眸微眯,笑的很敷衍。
“谢了,请你喝一杯。”
指了个路就能赚点小费,多的就当她骚扰他的精神损失,不顾吧台小哥诧异的目光,她潇洒利落的转身离开。
人倒是好人,装扮也还不错,也合胃口,看起来蛮冷淡不太好勾搭,林子大了,什么样的草没有,她不纠结,归根结底,她不太吃潮男这一款。
司窈收了心,往目的地走去。
眼见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哥——”
小杨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自家老板,更多的是嘲笑。
钟离砚看着桌面的纸币,也不恼,两指点着往前一推:“收好,也算营业额。”
小杨一愣,喜不自胜,提成能赚白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