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都是五十到百文不等,这火车的价格基本是服务于中产和高产阶级的。
当然,贫农和低产阶级也可以乘坐,不过以他们的性格,除非火车全线贯通,并且每年返回家乡过年,不然他们是不会选择坐火车的。
对于百姓们来说,火车的优点是节省时间,而对于贫农和低产百姓更是如此。
乘船、乘车回家固然便宜,不过五六十文就能返回千里之外的家乡,可路上浪费的时间却是长达半个多月的。
千里,对于火车而言,也不过就是一天半的时间罢了,而他们需要付出的那三百多文车票钱,则是完全可以用节省下来的时间赚回来。
当然,说这些还是太早了,京门铁路不过刚刚运营罢了,而京津铁路也将在下个月底完工。
这两条铁路,也就京津铁路的民生意义大一些。
不过真的要说起民生,还是得看剩余的那九条铁路……
“这车票的价格不能再降了吗?”
“殿下,目前降不下来了。”
当百姓都在热火朝天的围观火车时,朱由检还在齐王府里埋头处理奏疏,并且接见了工部的温体仁。
车票一文三里的价格让朱由检不是很满意,但这已经是工部拿出的成本价了。
工业虽然开始革命了,煤炭的价格也降低了,但它不可能刚开始就见成效。
天启元年时每斤一文三的煤炭,眼下已经降低到了一文一斤,而火车仅燃料,每里的价格就是一百六十六文,算上人工便是二百文。
火车平均拉六百名乘客,因此一文三里已经是成本价了。
可以说,在走客运上,工部没赚什么银子,至于货运那就说的太早了。
门头沟除了军备院和皇店的工厂,其它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值得民间商人进行货运,因此货运钱它是赚不到的。
真正指望货运钱,还是得看其它八条铁路,而下个月底开通的京津铁路便是朱由检的关注所在。
“京津铁路的货运定价是多少?”
朱由检看向温体仁,想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像历史一样,玩着那套不做不错的把戏。
只是温体仁毕竟不是傻子,他完全是那种看主人做菜的厨师,崇祯的喜欢推卸责任,因此崇祯朝做得越多错的越多,温体仁就干脆什么都不做,因为不做不错。
但那是应付崇祯,而崇祯是崇祯,朱由检是朱由检。
朱由检需要的是听话的人,需要办实事的人,并且他自己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不会推卸责任给下属,因此温体仁在一些细节上还是敢做事情的。
例如眼下的货运定价,温体仁就经过多方走访,最后才定下了价格。
“回殿下,工部查看了天津到京城的货运钱和脚夫钱,最后准备两种货运定价。”
站在承运殿内,朱由检面前的温体仁毕恭毕敬的作揖,并从袖中拿出了一本奏疏,双手递上。
在朱由检接过打开的同时,他也不慌不忙的说道:
“两则货价,一种称重,一种包箱。”
“称重的话,按照百斤一文三里来算,包货箱的话,一车箱可装货五吨,每里定价十五文,比称重便宜十几文左右。”
“但即便如此,二十节车厢共用运货,每里的利润还是在一百文左右,京津铁路整段跑下来,货运费七十五两银子,而工部的利润在整车二十六两左右。”
客运要成本,货运要盈利,这是朱由检定下的规矩,因此温体仁也极大的提高了货运费。
只是他这么提高,朱由检略微皱眉:
“十万斤货物,走陆路和水路成本多少?”
“陆路约十五两银子,但需要十天时间,水路约二十两银子,需要三天时间。”温体仁报出了运费,这让朱由检稍微舒心了不少。
他本以为这运费收的有些高了,但实际看来是差不多的。
毕竟对于火车来说,四个时辰就能从天津到京城,这过程里节省的时间能让不少商人少受苦。
不过尽管如此,货价依旧还是定得有些高,因此朱由检开口道:
“每车的利润定在十两银子就足够了,让一些利不是坏事。”
“殿下仁慈……”温体仁闻言,当即拍了拍朱由检的马屁,倒是朱由检继续说道:
“煤炭的价格若是随着开采而下跌,车票价格也跟着下跌,总之客运不赚,货运少赚。”
“下官领令旨……”温体仁作揖应下,朱由检也继续向他问了关于其他几条铁路的状况。
总的来说,每条铁路都在有条不紊的修建,基本是前面路基稳固之后,后续的枕木铁轨就跟上了。
工部为此专门按照朱由检的话,成立了一个铁路司,并且铁路司招募了不少固定的工人。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工钱也很低,那就是每个人看管每里铁路,每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