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接触后很滑倒。
并且长期在水泥路面行走,不仅马会感到不舒服,长期如此还会有损伤关节的危害,并且跑得越快损伤越严重越危险。
因此,在府道铺设的时候,为了照顾马匹,朱由检就着手设计了“马道”。
对于骑兵来说,马道才是适合他们快速奔袭的道路,而对于步兵来说,府道就很适合他们这种一日行军不超过八十里的赶路方式。
“挽马拉着满载的马车在这府道上,一个时辰能跑到十二三里,这府道其实也挺不错的,适合大军赶路。”
李定国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插话。
“你小子说的倒是不错。”旁边的天策卫将士听了,也笑着认可了他。
“那边应该是铁路工地吧?”李定国眺望远处一块正在铺设铁轨的工地,好奇的询问了一句,而天策卫总旗官也道:
“是铁路工地,昨日开始铺设的,据说路基已经修到朵颜了,后续会经过辽河、辽中、大宁、最后抵达沉阳。”
“这铁路应该是为了马车准备的,估计到时候马车满载能跑到一个时辰三十里,载人估计能跑到一个时辰四十里。”
“如果能跑到四十里,那去辽东倒是方便了,算上休息的时间,六天足够到沉阳。”
“是啊,要是当年复辽之役有这玩意,前期运送粮草也就用不到那几十万民夫了。”
“唉……”
天策卫们的将士们开始长吁了起来,而期间李定国难得没有插话。
对于天策卫的将士们来说,他们虽然见过铁轨,但基本是在房山和其他地方的矿场见到的,而见到的也是有轨马车。
至于蒸汽机,虽然说第三版早就已经作用在矿上了,但它的马力实际上不足以拉动十数辆重达上万斤的矿石,因此它的作用大部分情况下是用来抽水。
除了军备院、铸币厂和蒸汽机工厂这几个军管地区的人知道第四版蒸汽机即将服役,整个天下就只有朱由检、朱由校等不到二十人知道第四版蒸汽机的事情。
因此,天策卫的将士并不知道,这所谓的铁路是修给火车走的。
“火车修通后,应该两天就能抵达沉阳……”
李定国少年早熟,只是略微算了算火车满载时的速度和走关外前往沉阳的距离,便算出了从京城走关外前往沉阳需要多少时间。
天策卫的将士们还在觉得六天时间已经很快时,李定国已经开始感叹“军备院”的力量了。
“这铁路用了多少民夫?”
李定国好奇的询问了一句,而总旗官则是不假思索回应:
“据传是三十万人,顺天和朵颜府农闲的人都参加了,一日工钱十五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山西那边和陕西那边的工钱是十文,其他地方的基本也在十文到十五文左右,干满农闲,一年下来也能有三四两银子。”
“虽说比不得我们,但算上家中田产,也算不错了。”
“不知道现在留在昌平和密云的人分了多少亩地。”
总旗官在思考,而李定国不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因此好奇道:“分地有区别吗?”
“当然有!”总旗官下意识大声回应道:
“十年前我还是新兵蛋子的时候,昌平和密云那边,一百多万人平分三百多万亩地。”
“两年前我听户部的官员说,昌平和密云的百姓只有六十万不到了,耕地却留下了四百多万亩,这算下来,一人八亩都够了。”
“恐怕再迁移下去,一人十亩,一户五六十亩都不是不可能。”
“你好像你老家延安府,听说眼下延安府百姓只有不到十万人,这会儿每人二十余亩地。”
“也就是在闹大旱,不然留下的那十万人,恐怕连地都种不过来。”
李定国从总旗官口中听到了自己家乡的事情,他倒是没想到眼下延安府的田地充裕到了如此程度。
他还记得他小的时候,一户人家有三亩地,就已经算得上“大户”了。
如他家,一户三口人只有两亩地,每年全靠父亲在城门口找些力夫的差事,全家人才能活下来。
他并非没有哥哥弟弟,只是大多都饿死或者病死了。
“这迁移分地虽好,但总归有些丧良……”
“咳咳!好了别说了,继续赶路。”
在李定国沉思纵马的时候,一名骑兵忍不住开口,但很快被总旗官的咳嗽声掩盖。
李定国不明所以,而所有人却都缄口不谈。
显然,强制迁移的事情,实际上在太平安稳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打听不到的消息,而是人尽皆知。
许多燕山官员和兵马司的人都做了朱由检“移民实边”政策中的黑手套,数百万人被强制推倒房屋,拿上粮票北迁,哪怕他们不愿意。
在朝廷这种力量机器前,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