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干。
同时、这样的规定也让许多不敢违纪的官员,减少了让百姓参与徭役的几率。
因此、即便是内城,但实际上还是可以看到许多来内城闲逛的百姓。
更有许多百姓,虽然穿着不行,但依旧在内城购置了房屋。
过往来人中,许多人都好奇的看向朱慈燃的车队,金铉等人也并没有呵斥。
晚明的社会风气逐渐开放,没有了明初那么多规矩,私下偷偷穿官服,赐服,以及买头盔的人络绎不绝。
北京的商业交易在万历时期称不上大明前五,但随着御马监皇店、以及天津船厂的各种机构崛起,新增的就业岗位让京城增加了大量的人口。
“殿下、您知道京城有多少百姓吗?”
金铉在行走间,对马车上的朱慈燃询问,而朱慈燃闻言愣了愣,挠了挠头苦恼道:“娘亲说过,但我忘了。”
“至今岁,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万余人……”金铉教导着,并提醒道:
“这一百余万人中,有八十余万住在京城四城之外,而能住在京城内的,只有不到五十万人。”
“五十万人中,南城有近二十万百姓,东西各十万,而内城十万有余。”
“内城的这十万人,实际上已经是大明最富硕的百姓了……”
金铉说着,而朱慈燃也看了看街道四周。
有余京城周边增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因此京城的商业也发达了起来,甚至有超过南京城的迹象。
在内城街道两侧,许多人推着挑货的商贩行走于街头巷尾,朱慈燃看着一名卖油郎,指着他说道:“先生、这人挑的是什么?”
“传他过来……”金铉看向旁边的锦衣卫,而这锦衣卫闻言也叫住了卖油郎。
那卖油郎被吓得呆愣在原地,随后在锦衣卫的叫喊声中,挑着沉重的油壶走了过来。
他将扁担上的油壶轻轻放下,随后就准备跪在地上,不过金铉却道:
“站着回话就行……”
“是是……是……”卖油郎被吓傻了,而四周百姓也看向了这边,想知道能有上百士卒拱卫的显贵之人,怎么会叫一个卖油郎上前。
“你挑的是什么?”金铉自然知道对方挑着的是什么,但他是在给朱慈燃上课。
卖油郎年纪五十上下,身上穿的普通粗衣,腰间围着一块粗布,用来擦自己的汗水。
面对金铉的询问,卖油郎愣了愣,只能小声回答道:“回大人,草民挑的是油……”
“这些东西重吗?”朱慈燃等不及金铉开口询问,连忙询问了起来。
“大约二百来斤……”卖油郎卑微的小声回答,生怕热闹了这群显贵之人,而朱慈燃闻言却咋舌道:“这么重?”
“倒也不是很重,只是一出门比较重,来到内城,买的人多了,就越挑越轻了……”卖油郎见朱慈燃和金铉没有恶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每月都要卖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金铉对卖油郎的收入心知肚明,但他故意问给朱慈燃听。
面对他的询问,卖油郎擦了擦手上的汗水,这才回答道:
“也不是每月都卖,每月大概卖三天,刨除成本,能赚个三四两银子……”
“才这么点?”朱慈燃有些不相信,然后听到对方一个月只卖三天,又嫌弃道:
“你怎么这么懒,一个月有三十天,你居然只卖三天,你若是三十天都卖,不就能赚几十两银子了?”
“这……”卖油郎被朱慈燃天真的话说的语塞,而金铉却笑着说道:“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便是……”
“这……”卖油郎犹豫再三,最后才道:“回大人,并非草民懒惰,而是草民和家人平日里还得梳理家中那三十亩田地,然后将成熟的花生榨油。”
“三十亩花生能出四十石,四十石花生只能出二十石油,这二十石油,只够草民每个月卖三天……”
“三十亩地?你有这么多地?”朱慈燃第一次和平民交谈,惊讶的事情很多,只是对于他的询问,卖油郎却道:
“草民家中十口人,全家都靠种花生,榨油为生。”
“十个人……”朱慈燃算了算,过了半响才道:“那就是一个人三亩?这么点?”
“三亩地还是齐王给发的,以前草民全家十口人只有四亩地……”卖油郎的话让朱慈燃点了点头,他好奇询问道:
“似你这等人,应该算得上生活比较差的人吧?”
“我……”卖油郎看了看金铉,金铉安慰道:“如实交代便是……”
“是……”卖油郎点了点头,对朱慈燃道:“草民这种,已经是百姓中过的比较好的了。”
“草民老家是山西宣府的,那里的人一年辛辛苦苦也不过只有八九两银子,还得给官府交三两银子的丁银和田赋。”
“要交这么多?”朱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