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了。”
“古往今来,但凡叛乱数量超过十万之众,又有谁能在短短半个月,凭借不到三万人,将诸多贼首纷纷生擒?”
“仅这一战,齐王殿下便可称得上‘势’,并且这一年,齐王殿下不过十三岁……”
“再说第二战的复套之战,名义是我大明十五万大军围剿套虏三大部十万铁骑,但实际上二位应该都知道吧?”
冯栓似乎是觉得累了,自顾自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继续说道:
“孙传庭虽未复套经略,然而他只负责拦截了西套的套虏,真正击败素囊、火落赤的,是齐王殿下所率的那三万铁骑。”
“以三万击垮套虏九万铁骑,并且时间不过十七天,这样的速度,即便韩白卫霍也打不出。”
“这一战,齐王殿下便可称得上‘谋’,而这一年,齐王殿下不过十六岁……”
“再说第二次扫北之役,主力虽说有八卫四万余人,而北虏南下兵马不过四万不足,但问题是这过程中,满桂的那四卫兵马都在保护补给线,真正和北虏交手的只有四万两万余兵马。”
“从小来说,这一战打赢很正常,但如果从大来说,殿下是在同时指挥辽东东军都督府,和上直都督府的情况下,同时和建虏、北虏开战。”
“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对方的时候,殿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击退虎兔墩,再翻越哈剌温山脉击溃奥巴,让黄台吉无功而返。”
“加上东边的熊廷弼等人拿下亦东河城,这一战便可称得上“阴阳”,而殿下不过十七岁。”
“兵家有四派,为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而殿下仅三战就打出了三派。”
说到这里、冯栓继续说道:“甲胃,骑铳、步铳,后勤,燕山大将军炮,这些便是兵技巧……”
“也就是说,齐王殿下对兵家四派都信手拈来,而这才是五军都督府诸将能被压住的原因。”
“人言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从外人眼中来看,似乎都是殿下人多其人少,但实际上,但凡齐王殿下亲自领兵,都是以少击多。”
“每一战都打得毫无阻碍,却每一战都能打赢,关键的是每一战打下来,都让人看不到齐王殿下的深浅。”
“即便熊廷弼、洪承畴、孙传庭面对建虏时,尚且有窘迫之时,但殿下亲征三次,每次都没有出现辎重、先锋、行军上的问题,每次都能以雷霆之势扫灭敌军。”
“老奴尚且有复辽被围之惨败,可殿下窘迫的时候,有过吗?”
冯栓一句话道出了朱由检的关键,那就是每一战都觉得朱由检打的很吃力,但实际上朱由检从没有身陷令吾的那种惊险经历。
这就很容易给知兵的人造成一种错觉,或者说忌惮,那就是朱由检至今没有认真的对付过任何一仗。
这实际上也是事实,因为即便不算这几仗,而把复辽之战算上,那也可以清楚的让人回忆起来,朱由检明明人在前线,心思和手段却一直用在京城和庙堂之上。
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个在前线指挥打仗,却还能在打仗之余留有余力来左右朝堂,操控庙堂。
这点、眼下的大明朝找不出任何一个人有这能力,放在历史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一点,也是朱由检从熊廷弼几人身上吸取的教训。
光打仗打的好不行,要先把身后的政治搞定。
复辽之战时,朱由检手段尚且稚嫩,被文官调动了一下军粮和火药,但当时的局面依旧在他掌控中。
到了复套、扫北时,几乎就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能给他捣乱了,因为在出征前,朱由检就埋下了让他们党争的伏笔。
只要开始党争,他们就没有时间来阻碍朱由检,而朱由检也可以专心打仗,甚至分心来左右朝堂。
想透了这点,姚宗文等人的面色就不太好看了,而冯栓也继续说道:
“五军都督府内尽是知兵之人,除了黄龙反叛会让齐王殿下觉得棘手一些外,其余几位都督胆敢反叛,也不过就是旬月之间便会被平定。”
“想要帮人黄袍加身,还是一个不想批黄袍的人,除非能做出一些让这人反应不及的事情,不然所有的密谋都会被这人破解。”
“五军都督府和燕山官员想要推齐王殿下做皇位的事情,齐王殿下真的不知道?”
“非也……依学生之间,殿下一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一直在装傻罢了。”
“事情若是揭穿了,那对谁都没有好处,许多人都要因此而致仕。”
“眼下五军都督府还拉不出那么多人来顶替都督和总兵的位置,殿下的装傻,实际上是为了稳定朝堂。”
“话说到这里,二位先生还觉得齐王殿下想要坐那皇位吗……”
“哼!”姚宗文冷哼道:“有的事情不是想不想,而是形式对不对。”
“先生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