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给基层还是中层,事态的走向都会难以控制。
他话里的意思,朱由检一听就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便回应道:
“上疏万岁,请监察司与新就任的都察院御史、六科给事中,大理寺判官组织京察。”
京察、这当年党争的利器,自天启三年东林党被一步步击垮后,便开始鲜有人提,原因很简单……
说白了,眼下齐王党势大,谁提京察就是想让齐王党搞自己,所以阉党和其他小党派纷纷闭上了嘴。
不过眼下京察之事又被朱由检重新提了起来,并且他还要对京察进行修改。
扫视顾秉谦等人,朱由检这才继续道:
“另外,请南京京察权力废除,即日开始只使用北京京察全国。”
“北军都督府暂调三营拱卫营协防山西,山西与北直隶拱卫营换防,山东拱卫营与南直隶拱卫营换防,福建与浙江拱卫营换防。”
“江西、湖广当地的拱卫营派往南直隶,浙江,江西与湖广重新招募新军。”
废除南京京察的权力,等于是把江南文官在京察中的话语权直接折断。
为了避免不长眼的士绅煽动百姓,朱由检更是选择诸省拱卫营互相调换,并且给南直隶、浙江各自征调三营拱卫营。
也就是说、南直隶在京察开始前,除了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孝陵卫外,当地会驻有六营兵马,而浙江也是驻扎六营兵马。
六营兵马,合计一万八千余人。
这兵马人数看似不多,但足够在每府留下最少一千人。
一千拱卫营,即便是数万人的民变都能镇压,谁要是不长眼,朱由检不介意再杀一批人。
黄河流下的上万首级场景还历历在目,从四品到九品,河中头颅一应俱全。
面对朱由检的手段,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而朱由检则是感觉到了人手依旧不够用,因此开口道:
“燕山的第三、第四学府有多少学子了?”
“回殿下,一共有一万两千余人了。”王承恩站了出来,而朱由检脑中过了一遍后便道:
“传令,即日起,北直隶、泰宁三府、山西、陕西、辽东、河西等一京三府四省的官学,俱换成燕山教材。”
“第三、第四学府的学子,将六两的就学银提升为十八两的教习银,以主科划分五科,授予官学教习身份,接管官学。”
“另外、官学学子免除一切学杂费用,单独设立官学司,官学入学五年,孩童年十岁之前不就学者,罚其父母各鞭挞十次。”
“六年后之后,燕山除第三、第四学府外,其余学府改为三年学制。”
“刨除第三、第四学府,其余学府分拆搬迁至各省,六年后要达到每省一座。”
“燕山第三、第四学府改为顺天、应天学府。”
“官学优秀者,可免一切费用入燕山学府,燕山学府优秀者,可入应天、顺天学府。”
“入应天、顺天学府者,除了免除学杂费用,每年嘉奖六两的就学银。”
朱由检在试图抢夺民间话语权,而这一举动无疑让在座众人神经紧绷。
“殿下、虽然只在一京三府四省执行,但波及的孩童恐怕不下数百万……”
“数百万孩童所需的教习,数量恐怕不少。”
“若是按照一人十八两教习银,恐怕日后教习银会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在朱由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率先站出来的果然是眼下大明朝的大管家毕自严。
毕自严算的很清楚,一京三府四省,以目前黄册上最新的人数来算,合计是三千七百余万人,这其中丁口占半。
尽管没有统计十岁以下孩童有多少,但就去年统计的出生数量来算,这一京三府四省最少有四百多万十岁以下人口。
燕山学府的教学比例,毕自严是清楚的,人数最多不能超过三十人。
也就是说,按照五科教习都在教习的情况下,最多覆盖一百五十人。
这四百多万孩童中,男丁即便二百万人,也需要六万多教习。
按照一人十八两银子,这六万多人一年就需要近一百二十万两的支出。
这样子看上去不是很多,但毕自严清楚,一京三府四省只是一个开始……
自家殿下,到了最后必然要推广至整个大明两京十七省。
到了那个时候,每岁的俸禄支出便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况且、这还只是教习的俸禄,还有学子们的就餐,书本的种种费用。
毕自严不是怕这个政策让自己变忙,担责任,而是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朱由检。
不过对此,朱由检却已经下了决心。
“户部的收入足够,只要把田赋和商税厘清,加上今年开始的酒课司,不怕拿不出银子。”
朱由检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