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靡的偷懒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被代善看在眼里,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金军的火炮被莽古尔泰带走了且不说,但即便有火炮,射程和威力也远远不如明军的火炮。
与其让士卒们担惊受怕,不如让他们在白天好好休息,夜里好好修补城墙。
只是这样的龟缩,并不能阻挡防线的崩溃。
“放!”
“砰砰砰——”
三月二十日辰时六刻,伴随着清晨的寒气,被连续炮轰四天的亦东河城城墙终究开始了垮塌。
城墙的垮塌导致了一部分金军被活生生埋在了当下,好在城池不高,加上穿了甲胃,这才没有将他们全部砸死。
“如何了!”
当代善被城墙垮塌惊醒而来,他看到的只有一块两丈宽,高一丈有余的豁口。
四周的金军在不断的修补豁口,他们或是用沙袋,或是用石块,总之用上了一切手段。
只是正当他们修补快结束的时候,明军的火炮声再次响起。
“轰隆隆”的炮声和石弹砸在城墙、豁口处的声音不断出现。
填充进入豁口的杂物在石弹的狂轰滥炸下,没撑过几个呼吸,最终开始大规模的垮塌。
在城墙背后的金军四散奔逃,好不容易等着明军火炮声结束,他们这才跑回来继续修补豁口。
他们的行为自然被用双筒千里眼的熊廷弼和孙应元看得一清二楚,对此孙应元的想法倒是很简单:
“得先派人强攻其他城墙,吸引建虏的注意,减少修补豁口的人数,然后在一举使用火炮打出豁口。”
“可以……”熊廷弼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而孙应元见状也侧头道:
“先登准备!”
“冬!”
伴随军令下达,作为步骑混合的军队,大军之中的一百架鼓车上,赤膊鼓手开始擂鼓。
擂鼓声的出现,让明军各营准备,而亦东河城内的代善听到声音,也连忙带着兵马跑到了城墙上,将藏在城门楼之中的狼牙拍、热油等物件搬上了城头道上。
在他们准备好一切的时候,代善下令让人架好投石机,并随着明军不断逼近开始挥下木槌!
“砰!”
木槌砸在了机关上,随后人头大小的石头被简易的投石机抛出,飞过数百步的距离,落在了正在行军的明军阵前。
“算好距离,等明军抵达这条线就反击!”
代善大声的下令,而他身旁的固山额真和甲喇额真也纷纷去各部传令。
在他们的传令下,所有金军投石机手都准备好了,而代善也紧跟着下令道:
“调一甲喇兵马支援城外营垒。”
“遵命!”
他的军令陆续下达,亦东河城城门打开,随后上千建虏纷纷涌出甬道,小跑越过护城河上的石桥,来到了对岸的营垒之中。
这个营垒内部有两个牛录的兵马,当一甲喇五个牛录的援兵抵达时,他们便有了两千余人。
尽管大量防御工事被明军的火炮摧毁,但依靠盾车,他们还是有自信阻拦一下明军的脚步。
“冬!冬!冬——”
沉闷的鼓声好像每一槌都敲打在了金军的胸口,让所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
孙应元派出了三个营的兵力,而其中有六千人手持步铳,一步步的靠近亦东河城外的营垒。
营垒内的金军也用上了弓箭和鸟铳来防守,只是相比较明军步铳的数量,他们对于火器的占比少的可怜。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明金两军的距离也在慢慢缩短。
伴随着鼓声、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放!”
城头上,准备就绪的一些甲喇额真开始命令手下的投石机投掷石弹。
一时间、木槌砸下的声音络绎不绝的响起,数百石弹从城头飞出,向着明军步卒砸来。
只是明军对此也不是毫无准备,当投石机发作,明军的火炮也开始了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