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银子和涉桉名字,他自己会去猜想,不用自己添油加醋。
“嗯?”果然、听到事情办好了,朱由校也接过了名录,微微皱眉打开了名录。
这名录一打开,朱由校微微皱起的眉头就舒缓了,看到最后那四百多万两银子和诸多宅邸、田契的时候,他更是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
“事情干得不错,不过两淮诸多盐商,就这么点家产吗?”
朱由校一开口,魏忠贤连忙解释道:
“这是南镇抚司查抄出来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嗯……”朱由校沉吟片刻,随后接着说道:
“这群两淮盐商的事情,顾阁臣是怎么看的?”
朱由校有些在意顾秉谦那边的态度,因为顾秉谦的态度,基本上代表了自家弟弟的态度。
这并不是说朱由校需要看朱由检的脸色办事,而是他害怕被人蒙骗,因此想要从顾秉谦哪里获得一些朱由检对这件事的看法。
对于他的询问,魏忠贤也老老实实的说道:
“顾阁臣建议六科和都察院一起查桉,然后拖欠的银两交给两司。”
“交给两司?”听到这话,朱由校微微皱了皱眉。
尽管眼下齐王党势大,阉党也势大,但这并不代表皇权就彻底掌握了户部。
户部之下许多官员还是以前的老班子,这笔银子如果交给两司,那么两司必然会交给户部。
这么一来、到时候他要取用银子,还得看两司的态度?
想到这里、朱由校沉吟片刻后才说道: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锦衣卫的监察司和地方上的大理寺去调查吧。”
“如果有了证据,那就按照《大明律》发配他们前往旧港或者河套、河西,然后抄家将银子归入内帑吧。”
“奴婢领命……”魏忠贤微微作揖,作揖的同时在朱由校看不到的时候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猜得没有错,皇帝不愿意把银子交给户部,到后来还是要归入内帑。
只要归入了内帑,那他就能操作,把自己这些年的亏空给抹平了。
魏忠贤这么想着,但他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因此连忙说道:
“万岁、这次两淮盐商一桉,还牵扯到了南京的诸多勋臣,您看……”
“勋臣?”朱由校微微皱眉,随后重新打开名录,对涉桉的人员重新扫视了一眼。
这一看,他才发现了不少熟悉的勋贵名字。
不过、眼下还不是动勋臣的时候,毕竟才夺走他们的兵权和军屯田不久,再动勋贵,难免会让其他勋贵产生一种皇帝要收拾勋臣的错误猜想。
因此、朱由校先抬头对魏忠贤询问道:
“这些勋臣,南镇抚司是怎么对待的?”
“只是派人监控,其他一切如旧。”魏忠贤连忙回应,而朱由校闻言也微微颔首,十分满意。
倒是魏忠贤一直看着朱由校,想要知道怎么处理这群勋臣。
不过对于怎么处置他们,朱由校也有些为难。
如果惩戒太轻,难免会让人觉得他在包庇勋臣,如果处置太重,又会让北方的勋臣多想。
因此想了想后,朱由校才开口说道:
“让杨寰去提醒他们,把之前隐瞒的盐税和茶税重新缴纳,五月前缴纳者不再追究。”
“奴婢领旨……”魏忠贤作揖应下,而朱由校也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录,最后说道:
“行了、你下去办事去吧。”
“是……”魏忠贤最后作揖行礼,然后慢慢退出了养心殿。
也在他退出养心殿的同时,负责随堂的王体乾以送客的方式将他送了出来。
不过在送出乾清宫的时候,王体乾才看了看四周开口道:
“这件事情还是最好和顾秉谦那小老儿通一通气,别让齐王以为是我们不同意的。”
“放心、咱家知道怎么处理……”魏忠贤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告别了王体乾,从乾清宫门走出。
伴随着他的身影远离,之后不久南镇抚司也派出了不少快马出城,有的向南、有的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