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但要让它的动力达到可以运行铁甲舰的程度,没有个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是不行的。
这种科技研究,甚至可以说不是看时间,而是看有没有人在这种节点,凑巧有灵感将它研究出来。
因此、在清楚了朱由校的心思后,朱由检便无奈一笑:
“铁甲舰的前提是蒸汽机必须要作为动力出现,如果没有蒸汽机提供动力,仅凭风帆的动力,铁甲舰在海上就是活靶子。”
“这不是问题,我看毕懋康他们研究的不错,或许用不了几年就造出来了。”朱由校倒是很自信的回应,甚至脑子里都开始构想怎么造铁甲舰了。
“真那么容易就好了……”朱由检苦笑的看着眼前人,随后叹了口气道:
“罢了、哥哥若是能弄出来,弄便是了。”
“那我先准备弄个三千料的,弟弟你给我画个图让我先参考参考。”朱由校饶有兴致的开口,差点没让朱由检咬了舌头。
“我画图?”朱由检看着自家哥哥,一脸懵的表情。
“弟弟既然写得出铁甲舰的原理,那应该会画图吧。”
朱由校露出爽朗的笑容,让朱由检一阵无语:
“哥哥先用木船做结构,外披铁甲就足够了……”
“那不是湖弄人吗?”朱由校皱眉,一脸不高兴,显然不想湖弄人。
“算了、弟弟不说就不说,想来这船应该和造木船差不多,我回了宫自己琢磨去。”
朱由校也清楚,自家弟弟来了、自己估计就不能呆在军备院了,倒是很识趣的自己提出要回去的话。
这话由他说出,朱由检也松了一口气,毕竟由他赶着自己哥哥回皇宫有些不妥。
“既然如此,那就和我一起回去吧,刚好我将扫北的事情和哥哥说说。”
朱由检带着笑意开口,却不想朱由校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必了不必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弟弟安排我放心。”
“……”朱由检皱眉,他感觉自家哥哥似乎在刻意的躲避军政之事。
“是因为齐王党么……”
想到齐王党的事情,朱由检有些暗然,而朱由校却在这一刻伸出手,将他的手拉起。
“走吧、早些回京,还能赶上晚膳。”
朱由校拉着朱由检往前走,他走在朱由检身前,而朱由检则是看着他的背影。
这一刻、朱由检似乎以当初移宫桉那一夜中,朱由校的视角和感觉体验了一次。
只是比起朱由校的心头一暖,朱由检的心头却是百般滋味。
他眼下虽然经过磨砺、政治手段和眼光,以及军事能力都在当世属于一流,可他的经历和记忆始终是后世人。
王孙公卿争权夺利,为了皇位而杀父弑兄的封建血腥史,不是他所接受的教育……
如果朱由检是那种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人,那他前世也不会在考公之后选择前往西南的贫困山区,去做一个扶贫干部了。
他自始至终只是想让大明的百姓能吃饱饭、穿暖衣,人人有田,家家有房屋,而他自己、只想和自家哥哥兄友弟恭罢了。
前者本该是最难的,而后者本该是最容易的,只是眼下他却在得到权力的同时,被权力所裹挟。
“哥哥身后只有我了……”
看着朱由校的背影,朱由检不由抓紧了朱由校的手,这让朱由校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笑意后转头继续走向城外。
兄弟二人十分和睦,只是在他们身后,孙守法木讷,陆文昭表情复杂纠结。
一行人各怀心事,却谁也看不透朱由校在想什么。
返程的路上、朱由校没有和朱由检讨论什么政务,而是一直聊着当初刚刚登基,与朱由检在后左门纵马射箭的琐事。
这些生活上的琐事,放在平常朱由检只会一笑而之,而眼下却听得很认真。
不知不觉、马车返京,并抵达了百王府城前。
“就在这吧,我让孙守法送哥哥回皇宫,我步行一段便好。”
马车停稳、朱由检也用一种感叹的语气开口,随后陆文昭打开了车门,便要送朱由检回府。
只是这个时候、朱由校却忽的开口道:
“弟弟,我有些事情要让陆文昭去做。”
“……”朱由校的话、让朱由检和陆文昭的动作一滞。
朱由检看了一眼陆文昭,眼底有一丝担忧,而陆文昭也眼观鼻、鼻观心。
“去吧……”过了片刻、朱由检看向陆文昭,交代了一声。
“卑职领命……”陆文昭上了马车,而孙守法则是还和老样子一样,没心没肺的直接跳下马车,并招手示意保护皇帝的皇城三卫来驾车。
飞熊卫的千户见状,连忙上前挽起马缰,上了马夫的位置。
伴随着一声“驾”,皇城三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