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更多的实战机会,哪怕眼下积弱,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除上直之外的第一。”
“呵呵……这可说不准。”孙传庭笑了笑,没有直接说破。
他和朱由检在辽东聊的次数不算少,他是明白的,东西南北四军之中,北军的实战绝对不如南军和西军多。
道理很简单,往南边打,是安南和东吁,南军和西军每打下一座城,那就多出数万亩田地,朝廷指挥他们打仗,只会把朝廷越打越富。
可北边呢?
这次复套之战筹备的钱粮让人瞠目结舌,同等人数下,规模几乎不下于复辽之战。
哪怕打下了河套,实际上从短期来看也是赔本买卖。
这样的局面尤其是在海军都督府基本平定南洋之后,显得更为窘迫。
海军都督府会得到最大的支持,这是孙传庭的一个基本判断。
例如这次,海军都督府所耗费钱粮的规模不如复套之战的三分之一,却打下了大过河套十数倍的疆域,得到了数百万亩已经开垦好的田亩。
怎么看怎么赚。
再看复套,如果不是朱由检坚持,恐怕皇帝会在南洋取得战果后下令停止复套,并将用来复套的资源投入海军都督府。
“朝廷不能缺了齐王殿下……”
孙传庭莫名对官抚民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开始继续打量战场了起来。
只是在他打量的同时,北方却令人诧异的奔来了缇骑。
缇骑经过层层核查,最后来到了孙传庭的面前,并拿出代表了齐王府的军令作揖道:
“传齐王口谕和军令……”
“孙传庭接令……”见真的是朱由检亲自下的命令,孙传庭翻身下马作揖回礼。
“后套已被殿下收复,殿下命孙经略和杨总兵拖住吉能部,明日一早他亲自率军破贼。”
“得令!”听到朱由检居然已经收复后套的消息,孙传庭并不奇怪,而旁边的一众北军将领则是惊诧不已。
孙传庭在接令后,也笑着询问道:“敢问后套的套虏是投降,还是被破?”
“齐王今早抵达后套后,后套的一些留守酋长主动投降,这其中自然有反抗者,不过大多都被收拾了,因此后套已经是我大明疆域。”缇骑恭敬的回禀,而孙传庭也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随后缇骑离去,而孙传庭也算了算时间,随后感叹道:
“三天三夜奔袭五百多里,也难怪后套的套虏会投降,恐怕他们才刚刚知道前套兵马被围歼,殿下就亲自领兵抵达城下了。”
说罢、孙传庭又道:“诸军密切监视黄河沿岸,火落赤应该也就在这两天抵达了。”
“是!”诸将领应下,随后转身离去,提防着火落赤的突围。
紧接着,孙传庭命人把消息传给了河对岸的杨肇基,而杨肇基见到军令后,对吉能部的炮火下达指令,也越来越频繁了。
如果不是燕山大将军炮一刻钟只能打出两到三发,或许他会不计代价的在朱由检到达前,把吉能部歼灭。
总之、孙传庭和杨肇基拖住了宁夏鄂尔多斯三大部的主力,而这样的行为,也直接导致了宁夏鄂尔多斯三大部的后方力量不足。
梅之焕与李如柏,王承恩与李如梅等人的河西两大北伐军势如破竹,不断将广袤沙漠中的一个个绿洲部落拔除。
他们的任务比起其他几部可以说轻松了许多,而本来只是打辅助的朱由检,却成为了复套的主力。
“放!”
“砰砰砰——”
正月二十清晨,伴随着杨肇基所部再次催动火炮部队对吉能发动袭击,宁夏部大营被一顿狂轰滥炸。
被围四天的三大部只剩下了一万四千多人,而随军携带的肉干、豆料也全部吃完,大军日夜忍受炮击,人困马乏。
吉能不是没有试图突围,但结果却很惨澹的被杨肇基和孙传庭从不同方向击退。
他们被彻底困在了黄河畔的河谷,忍受不了的其他部落领主也干脆在这一早将吉能枭首,派人投降。
消息传到朱由检那边时,他已经从后套出发南下四十余里,距离孙传庭和杨肇基只有一百二十里不到的路程。
“确定好火落赤的方向了吗?”
合上孙传庭的军报,朱由检看向了旁边的曹文诏,而曹文诏也点头道:
“扎萨克部的台吉兀烈给我们留下了记号,军中还有我们五百六十二名将士和三名缇骑。”
“按照他们所说,现在的他们应该在这个位置。”
曹文诏递过来地图,而地图上则是画上了一个显眼的红圈。
“这是一个小绿洲,距离我们不到六十里,眼下我们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等火落赤他们跨出沙州后,趁夜里应外合击溃他们。”
曹文诏诉说着自己的建议,而朱由检却在看了看后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