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准备一同进行复南洋和复套的两大战?”
八月中旬、当复套和复南洋的计划彻底敲定,消息连同行军路线传回京城,皇宫内正在逗弄着自家皇嗣的朱由校也停下了举动。
他侧头看向了带回消息的曹化淳,而曹化淳闻言微微颔首,又作揖道:
“南北同时出兵,所出动战兵十八万左右,复套出兵十四万七,复南洋出兵三万三,甲等舰队四支齐出,另出海军步卫两支。”
“耗费如何?齐王府能承受否?”朱由校接过了两份南征北讨的计划,一边看,一边询问。
对于询问,曹化淳也用五军都督府上万书吏计算后的数据做出回禀:
“复套民夫四十六万四千余人,挽马二十四万六千四百匹,每月军饷、民夫工钱耗费六十二万两,粮秣、蔬菜、马料折色耗费二十七万两,火药石弹耗费数万两。”
“复套每打一月,大概消耗在一百万两上下……”
“相较之下,复南洋要简单不少。”
“复南洋需动用三百艘六千料的辎重船,还有海商李旦麾下的百余艘商船,所需民夫两万四千余人足够。”
“民夫与大军每月耗银六万余两,粮秣蔬菜每月耗费估计在三万两,火药石弹上万两。”
“复南洋每打一月,大约需要耗费十万两上下。”
“两战同时开启戰端,应该合计一百一十万两的军费开支,五军都督府内尚有存银九百二十七万两,粮食折色尚有四百五十二万余两。”
“不过、眼下除四川行都司、云南东南部,广西西部等地卫所没有革新外,其余卫所尽数革新,军屯田之数已经达到八千七百余万亩。”
“秋收之后,今岁田赋岁入四千万石左右,折色后合计一千六百余万两,算上皇店支出,合该有一千九百万两左右。”
曹化淳将五军都督府的家底全盘托出,而朱由校听后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早就知道五军都督府革新后的粮食岁入不会太低。
“五军都督府今岁上交户部的田赋合该有多少?”朱由校合上两份计划,直视曹化淳。
对此、曹化淳不假思索的回禀道:“应该在一千三百万石上下。”
“也就是说、今岁五军都督府的岁入在五千三百万石……”朱由校沉吟片刻,随后开口道:
“辽东、琉球府,以及复套,复南洋后的难民、饥民迁移,从即日起便从户部调粮。”
“五军都督府又要攻城掠地,又要管理难民,着实有些难以承受。”
“你让忠贤起草旨意,下发户部吧。”
朱由校一开口,便将眼下五军都督府的一个难题给免除了。
随着今岁五军都督府的田赋缴纳变多,户部那边估计岁入的米麦也不会低于四千万石。
反正眼下军饷不用户部和兵部考虑,户部除了发工部的班匠银和用料外,便只是负责百官俸禄和五城兵马司俸禄了,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米麦。
倒是如果户部帮忙分担移民花费,五军都督府能更好的攻城掠地。
“奴婢领命……”
得到朱由校的指示,曹化淳松了口气,毕竟眼下的齐王府确实负担不起五军都督府和迁移百姓的开支了。
别的不说,五军都督府单单每年的军饷就高达一千三百多万两,再负担数百万百姓的迁移花费,那几乎得让御马监往死里干。
并且时间一长,估计齐王府也得欠饷了。
现在有户部的分担,他和曹化淳也能轻松不少……
“我听李若琏说,五军都督府的军额超出了原本的定额?”
忽的、朱由校突然开口说起了五军都督府的兵马数量一事,而曹化淳闻言也是带着苦味的话语回应道:
“回万岁,确实如此。”
回应过后、曹化淳也解释道:
“西北的军额超过了五军都督府的规制,眼下已经达到了四十八营。”
“此外、吸纳黔国公府、丽江木氏和其他土司的西军都督府也超出了规制,达到了五十二营。”
“原定额五军都督府是二十八卫一百八十营,眼下却达到了二十八卫,二百四十营。”
“兵力从七十万提升到了八十八万……”说到这里、曹化淳隐晦的看了一眼朱由校,立马又解释道:
“不过、殿下也说了,四川行都司和广西、云南等地土司,很有可能会因为抗拒改土归流而反叛朝廷。”
“因此南军和西军在镇压土司之后,兵力应该会略微下降数营。”
“之后南军和西军,也要着手收复安南、三宣六慰等地,因此兵力多并不出奇。”
“至于北军,在复套之后也会休整一年,着手清理青海一带的青虏,兵力刚好。”
“东军都督府暂时还是以防守,外加恢复辽东为主,等辽东田亩数超过两千万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