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三千骑兵,向着选锋楼奔走而来的同时,满桂则是一马当先的在队伍前方。
一盏茶的时间后,满桂策马抵达,并翻身下马作揖行礼:
“殿下、此次入草原,末将从喀喇沁和土蛮各自募了一营铁骑,这伯晕歹和炒花不是很情愿,不然按照我们的军饷,能募更多。”
满桂话里充满了对伯晕歹和炒花的不满,而朱由检闻言也微微颔首道:
“不满是正常的,他们虽然没有甲胄装备这些男丁,但部落里有男丁总比没有好。”
“强行募兵只会然他们不满。”
“他们敢!”孙守法瞪眼道:“若是不听殿下军令,便派兵马荡平他们。”
孙守法的一席话,也是四周将领的心声,毕竟复辽之战打完后,明军之间的配合飙升。
辽东还可以说人口太少,维持不了大军出塞,但北直隶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只要给银子和粮食,大量男丁都会主动报名为明军运粮。
明军骑兵打家门口的喀喇沁和土蛮可是轻轻松松。
“行了、现在没有时间收拾他们,先解决河套的事情再说。”
朱由检一开口,众将纷纷闭上了嘴,而见到众将闭嘴,他也对满桂道:
“两营六千多兵马已经不错了,有了他们的加入,这次复套会轻松不少。”
“刚好今早钱粮也运抵了,你休整三日,三日后带大宁三卫和这两营兵马前往陕西,至于这两营兵马的家眷,可以暂时派往大同休整,等复辽结束后给他们发牧场。”
“末将领命!”满桂高兴的应下,而朱由检也在示意他们跟上后,便驱马返回御马监。
满桂见状翻身上马,带着诸多将领跟上,而孙守法和曹文诏也是一样。
一行十余人前往御马监,在一刻钟后抵达,纷纷翻身下马进入衙门内部。
来到会厅后,朱由检命人将沙盘抬上来,并示意众人坐下。
他自己坐在了主位,然后才开口说道:
“复套一事,眼下既然有了朝廷的钱粮拨发,看来不用等到明年秋收后了,只等明年开春就可以进行。”
“不过要复套,首要还是先好好准备,尤其是把陕西军屯田、群牧所给厘清。”
“太仆寺在群牧所的一千六百万亩田地,必须在秋收前从豪强手中收回,敢有阻拦者……皆斩!”
“此外、也不用隐藏消息,最好是让河套和宁夏两部都知道我大明铁骑即将扫套。”
“大军要扫套,民夫是必须的,这次扫套的兵马怎么出套,从哪里出套,需要多少民夫,这点我已经在这些日子准备好了。”
在朱由检说着这些的时候,长宽一丈的沙盘被人抬进了会厅,而朱由检站了起来。
见他站起,所有将领纷纷跟着站了起来,而朱由检从曹文诏手中接过自己的梨花木,便对沙盘边指边说道:
“大军有五个出塞口,第一是走山西太原的偏头关堡,步卒两万左右,沿黄河出塞,扫荡黄河南岸的河套部北虏。”
“第二个出塞口是走陕西延绥镇出兵,骑兵万余出塞疾行,步卒万余掩护民夫跟上,大军直插红盐池,断了河套部的盐。”
“第三个出塞口是宁夏的镇远关,不过兵马分为两支,一支跨过黄河,沿着都思图河南北扫荡北虏,骑兵万余,步卒万余掩护民夫。”
“第二支则是按兵不动,等待消息,观察土默川土默特部的行踪,一旦土默特的素囊带兵南下支援,立马把后套给我打下来,马步兵万余即可。”
“至于第四个出塞口,走镇番卫出塞,两支兵马各骑兵万余,分别奇袭居延海和白亭海。”
“最后的第五个出塞口,大军马步兵万余,顺着张掖河北上扫北。”
说到这里、朱由检顿了顿,却又继续道:
“除此之外,我大军还需要屯兵一部在大同杀虎口,一旦素囊一动,三万大军直插板升城,收复前套。”
“总之这一战打完,孤要大明的铁骑驻兵阴山,让北虏游离于阴山北!”
朱由检的出兵计划很宏大,仅骑兵便要调动四万,马步兵两万,步卒四万,合计大军十三万。
十三万大军扫北,可以说给足了宁夏、河套两部的面子,毕竟两部的男丁加在一起都不超过十万。
不过就是这样的给面子,才足以说明,朱由检收复河套的决心有多大。
他在表明决心,而表明之后便是对收复河套的治理计划了。
用梨花木指着前套和后套,还有白亭海、居延海等地的朱由检继续说道:
“大军收复河套后,所有兵马便带着民夫在这几个地方筑城,并且沿着各条河流筑城。”
“孤会命陕西布政使徐光启迁移陕北百姓前往前套和后套,将陇右百姓迁往居延海和白亭海。”
“陇右和陕北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