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建虏中弹倒下,而他们也丢下鸟铳,举盾拔锤戍卫。
他们在戍卫的同时,城墙上成群的建虏中,也有人跳上了门板,踩在门板上小心翼翼的试探性挥锤,而那两排明军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继续防御,等待同袍爬上楼层。
“放!”
“轰——”
忽的、散落的石弹被虎蹲炮打出,瞬间击倒鸟铳手,而金军的建虏见状,当即便冲上去对准吕公车的楼梯抛下火油,再接过火把抛下。
一瞬间、大火点燃了吕公车,焚烧起了正在攀爬的明军,而用双筒千里眼的秦邦屏也皱眉放下了手道:
“是从碱场堡缴获的虎蹲炮,看样子数量还不少。”
“建虏倒是学的挺快。”
这些守城的手段,都是明军经常使用的,秦邦屏倒是没想到,建虏能学习的这么快。
不过对此、旁边的洪承畴却轻嗤道:
“手段学得快没有用,看、已经有兵马先登了。”
鸦鹘关太长,建虏能守住一处吕公车,却守不住整个城墙,守不住上百吕公车和云车。
渐渐的、明军开始爬到城头,并且一些明军也扛着几十斤的虎蹲炮上了吕公车顶层,填装好后掐准时间点火,随后让人放下了门板。
伴随着“啪”的声音,虎蹲炮的轰鸣声响起,密集的石弹瞬间将想要故技重施的建虏打成了筛子,而明军士卒也直接丢掉打干净的虎蹲炮,持锤跳下了吕公车,以守势守备四周涌来的建虏。
漫长的城墙上,只需要有一个点被突破,整段城墙失守便是注定。
四千的兵力防守鸦鹘关,并且其中两千五还是辅兵。
不是每个人都是张巡、郝昭,当城墙上出现突破口后,明军的人数就越来越多,而金军的甲喇额真见状,只能命人鸣金,示意大军退往二道关。
开战不过半个时辰,鸦鹘关的第一道关便被攻克,而第二道关和第三道关,在洪承畴等人看来,也不过是唾手可得。
“大军休整,火炮先进城,明日一早必须拿下鸦鹘关!可以提前给殿下准备捷报了。”
洪承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秦邦屏却看着鸦鹘关下战死的明军尸首,微微皱眉,并隐晦的看了一眼洪承畴。
明明一直使用火炮,顶多两天就能破关,但洪承畴却为还是选择了死伤最大的打法。
不过、战死的大多也是洪承畴本部和第三路大军的兵马,秦邦屏也不好得说什么。
只是在他们进入鸦鹘关的时候,辽沈平原上的火药味也终于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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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律律……”
辽阔的辽沈平原上,在大雨过后的泥泞大地中,赤潮与白浪相持,仅是赤潮三分之一数量的白浪中,黄台吉脸色难看。
他的跨下战马不安的踢着湿哒哒的泥地,而黄台吉身旁的固山额真和杜度也是面色严峻。
他们在满桂试图南下王大人屯补充马力的半路截住了他们,但是……
四骑卫……
阔别两年后,金军在东北大地上再度碰到了他们。
不同的是、上次是硕讬和恩德格尔以多打少,而这次是金军以少打多。
黄台吉没有想到、自家汗阿玛居然没有对四骑卫造成什么大的伤亡,就命令自己来拖住他们,这行为不亚于送死。
只是他也知道,如果汗阿玛派他来,那么一定是必须要有人拖住四骑卫,让他去完成更重要的事情。
但是在监视过明军火炮厉害后,黄台吉就知道,入辽这一战术实际上是错误的,明军的战力已经今非昔比了。
对此、黄台吉当即对旁边的杜度道:
“先让人把明军火炮的消息传给大汗,请大汗准许我们突围。”
“并且告诉大汗、我们身后还有上万骑兵追击,现在战场的局势于我们不利。”
“你的镶白旗和我的正白旗已经折损了太多……”
黄台吉在隐晦的告诉杜度,再打下去,他们在大金内部的地位就会因为兵马的折损而下降了,而杜度也明白。
只是、杜度还是有些畏惧自己的爷爷,那个大金可汗努尔哈赤。
“额斯珲,我听你的。”最终杜度还是决定把责任推到黄台吉身上,不过对此、黄台吉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微微颔首。
“面突一次,一次便向西北撤走,面突之后,也要警惕明军的短兵骑兵。”
黄台吉对杜度和固山额真开口,而三人也微微颔首,随后开始传军令给各甲喇额真。
打到这种时候,两白旗的实力已经折损了五分之一,没有人再愿意打下去了。
如果努尔哈赤连战连捷,那他们自然不敢生出新的想法。
但眼下的问题是,大雨停了,金军的优势没了,并且经历了一天的炮击后,两白旗对明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