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阿拉进行迁移,找到一个有铁矿的地方,以明廷在辽东的力量,无法发动远距离的北伐。”
黄台吉已经想清楚了战后该做什么,或许在他看来、这一战本就不该打。
明廷的内部矛盾,远远要比外部矛盾严重。
大金应该做的,是在其内部矛盾严重的时候,添一把火,加一把柴,而不是在其内部稳定的时候和明廷死磕。
这样的死磕是无意义的,既然无法得到辽东,就必须另谋出路……
黄台吉脑中还在想以后的事情,而城子山口的明军军营内,熊廷弼却在讨论眼下。
“刚刚塘骑传来消息,老奴去袭击武靖营了,幸好布置了吴总兵的兵马在那里,才不至使老奴过河。”
山口军营大帐内,熊廷弼观摩着沙盘,而身边便是杨文岳和贺世贤二人,以及军中二十余位参将。
“沉阳的十斤炮和五斤炮什么时候运抵?!”
熊廷弼这大嗓门,明明在询问,却跟骂人一样,好在负责此事的贺世贤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大嗓门,因此作揖道:
“由第二路大军的曹总兵统辖朵甘三营骑兵,与三万民夫押运,目前已经抵达西边三十里,估计明天中午才能运抵。”
“嗯,既然距离这么近,我军骑兵也全数派出,护送民夫押运火炮。”熊廷弼微微颔首,又道:
“只要等这一千门火炮运抵,这支建虏便只有覆灭一个下场。”
熊廷弼激动地紧,毕竟这一战打完,他也算完成万历和泰昌两任皇帝交代给他的事情了。
到时候,他也回京述职,好好给那些当初弹劾自己的人看看!
一想到这里、熊廷弼脑中就浮现出了这些年弹劾过自己那些人的臭脸,恨不得一拳一个的把他们揍爬在地上。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的帐外传来了马蹄声,而众将也朝着帐外看去。
这时,帐帘被拉开,一名满身泥泞的塘骑手持一份手书,半跪雨地之中,大声道:
“传齐王令,此战、辽东诸军,凡战死者、遗属将在籍贯当地得到御马监所发抚恤田十亩,抚恤银一百两,子嗣送入燕山学府,学成之后授予官职!”
“另、斩首真虏一级,赏银百两!”
说罢、这塘骑双手递上手书道:
“熊经略,这是殿下命标下带给您的手书。”
他递出书信,却一时间没有人来接信,因为众人都震惊在了朱由检给出的丰厚赏赐中了。
抚恤田、抚恤银、赏银、子嗣被授予官职……
朱由检为了打赢这一仗,开的价钱着实太丰厚了,丰厚到了众人都怀疑朱由检是不是疯了。
大明有品级的官员总数不过十几万,而这一场大战到目前为止,少说也战死了数千人。
这数千人若是每人有四五个子嗣,那可就要给数万人授予官职啊……
更何况、硬仗还没有开打,如果真的开打,朱由检又要实现这次的承诺,那大明十几万官员,岂不是要在这一战之后数年产生?
众人愣神,他们自然不知道,朱由检在这一战后的数年内,就会将大明官制给进行革新。
若是他们知道、恐怕也就不会那么吃惊了。
惊讶片刻,熊廷弼还是走出帐中,接过了塘骑送来的信件。
信件之上不过只有短短十二字。
“利益诱之,兵马分散、逐一击破……”
短短十二字,让熊廷弼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努尔哈赤给调动。
他急忙赶回主位,随后开口道:
“将整个辽东的沙盘推上来,兵马布置都布置好!”
“是!”听到这话,一些参将当即让人去推来沙盘。
只是当沙盘推来的时候,众人这才发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居然真的被努尔哈赤所调动了。
明面上看、好像是他们将努尔哈赤包围在了浑河以南。
但细细看来,除了他们这部兵马,以及正在向碱场堡靠去的第三、四路大军外,其他诸部的兵马都远远少于努尔哈赤本部。
“本以为是我围他,却不想给了他机会逐一击破。”
熊廷弼紧皱着眉头,而杨文岳也道:
“倒也不至于逐一击破,各部大军人马还是在万人之上,想要围歼也需要时间,按照塘骑的消息,眼下老奴是在武靖营和吴总兵对垒。”
“这场雨下不了多久了,而城头还有五十门五斤燕山大将军炮,老奴讨不得便宜的。”
杨文岳毕竟在西南经历了两年战事,而西南安邦彦也是多次试图调动分割明军来发动奇袭,因此他和洪承畴等人都了解这路数。
这路数,最少人数要多余对方三倍,才能迅速的实施围歼。
但那是在西南,而眼下辽沉是平原,明军火炮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