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对王承恩和曹化淳说着,而二人也颔首认可。
“算上今年的田亩,没有灾害的话,五千万石田赋能达到吗?”
朱由检对二人询问,并不避讳诸多将领,而王承恩也微微颔首道:
“应该没有问题,毕竟番薯和土豆种植较多,大概能有两千万石的占比,剩下的米麦能有三千万石。”
关键时刻,番薯和土豆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而朱由检闻言叹了一口气道:
“只可惜这些作物若是连片耕种容易患病,不然耕种上千万亩,获能解决辽东屯垦一事了。”
“殿下,这种作物连片种植后,患病有这么厉害吗?”曹化淳有些不解,而朱由检摇了摇头道:
“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曹化淳他们不知道,但朱由检可是知道这些作物一旦染病,那蔓延的速度将会有多快。
爱尔兰大饥荒那种事情一旦在大明爆发,可不是死几十万、上百万人那么简单了。
因此、朱由检才控制着让这些作物分散种植,种植片区也足够远,并且严苛的要求百姓对作物脱毒。
在这个时代没有优良基因选种的手段,那就只能用笨办法了。
“番薯和土豆可以在山东和辽东、河南进行推广了,不过注意区域。”
“除了留下种子之外,可以运三百万石的番薯和土豆前往辽东,耕种、发粮屯垦。”
“至于剩下的,也可以在皇店按照我之前交给你们的图纸,来制作烤番薯和炸土豆等食物了。”
“土豆和番薯的食用方法,要好好告诉下面皇店的伙计,让他们告知城池中的百姓们。”
“只有百姓喜欢吃,它们才能更好地被推广。”
“另外辣椒也可以派往辽东一些,冬季苦寒,有这个东西,能让将士没有那么冷。”
朱由检一件件事的叮嘱着,王承恩和曹化淳也都记下了。
只是在朱由检把想说的事情都说完之后,曹化淳才道:
“殿下、今年皇店获利不错,南场的织布厂,北场的牲畜、蜂窝煤、盐场都获利不少。”
“花生的制油场也开办了,出油率确实不错。”
“这些东西前三个月就获利八十一万七千余两,一年下来三百万两银子是怎么都有了。”
曹化淳说了一个好消息,而朱由检也奇怪道:
“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去岁我领兵出征前,不是每月只有十几万两银子吗?”
他有疑问不奇怪,而曹化淳闻言也笑着解释道:“之所以能有这么多,还是殿下的高见。”
“我?”朱由检露出不解的表情,而曹化淳继续说道:
“自从去岁十一月,沉副提举抵达琉球府后,便按照和殿下说的一样,开始对海上贸易进行管控。”
“一开始赖于船只不足,还没有起色。”
“但沉副提举前往福建招募沿海讨生活的上万渔民,将他们组成海巡司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过往船只都被海巡司要求挂上市舶司的旗帜和铁牌,铁牌上有编号,编号和船只船主的姓名、籍贯、年龄一同记录在一本文册上。”
“沉副提举以船只的重量设置每年需要缴纳的税银,五百料以下每年交二百两,五百到一千料以下交五百两,一千料以上交一千两。”
“同时、沉副提举派人入濠镜设立皇店,并在年初南港初具规模后,向大弗朗机人(西班牙)、弗朗机人(葡萄牙)、暗厄利亚(英国)等国商人传令。”
“西洋商人,只能在濠镜和南港的皇店购买商货,进行贸易,而日本的海商只能在北港进行贸易。”
“在得知南场有茶引,并且建设织布厂后,沉副提举又用茶引在福建购茶,将皇店的织布厂所产出的布匹要了三分之一的份额。”
“再往后,便是以殿下的名义,从江西购入大批官窑、民窑的瓷器。”
“这么一来,濠镜、南港、北港三地,完全可以一次性采买西洋商人所需的一些货品。”
“正是因为沉副提举的举措,皇店的月入才会提高到了每月二十余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皇店的月入,估计市舶司的月入更多。”
曹化淳由衷的佩服沉廷扬,因为对方只用了短短五个月,就让皇店的收入提高。
并且市舶司那边,估计也收入不少。
只不过市舶司下还有海巡司,海巡司又有上万水兵,恐怕支出也不少……
“沉廷扬这人,果然没有用错!”
了解了事情经过,朱由检也忍不住夸了一句沉廷扬。
不过他的夸奖有些早了,因为就在他夸完的下一秒、春和殿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拿着两本文册的陆文昭就胯步走进了春和殿,并在见到朱由检的同时行礼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