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议论了起来,不过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眼下大明正辅兵在贵州之地已经十六万,再募兵,恐怕要突破二十万兵马。
不过对于这些话,朱由检全当时牢骚,继续开口道:
“眼下、五省之兵马,如孙传庭、洪承畴、吴阿衡、杨文岳、杜文焕、乃至朱燮元和孙传庭、胡应台等诸部皆折损了三成乃至过半的兵马。”
“眼下的局势,不过是我军总数大于叛军罢了,实际上精锐已经消耗殆尽。”
“臣弟请万岁允许诸部在贵州募兵,并发饷银、甲胃……”
当事情谈到银子上,众人便都嘘声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朝廷眼下并不富裕。
去岁勉强渡过了没有欠饷的一年,但代价就是国库枯竭。
朱由校见群臣嘘声的模样,便看向叶向高道:
“叶阁老,眼下国库还有多少钱粮?”
“额……”叶向高也有点窘迫,当即作揖回应道:
“太仓有米四百二十一万石,麦一百二十二万石,现银八十二万四千六百两,南京粮库有粮一百二十万石。”
“工部节慎库有银六十二万两,太仆寺有三十五万两,光禄寺有银三十二万两。”
“合计之下,有银二百一十一万四千六百两,米麦六百六十三万石。”
叶向高一开口,当即众人心里就凉了半截。
这才刚渡过今年的正月,二千六百万石田赋和五百多万两加派银、三百多万两赋税就剩这么点了?
众人的疑问,由汪应蛟前来解答:
“万岁、去岁秋税运抵后,各镇兵马调粮不少,加上西北四镇的欠饷,甲胃,百官的俸禄,便花了不少银子。”
“加上淮北大饥后续赈灾,黄河决堤后续赈灾,能有眼下的局面,已经十分不易了。”
九月到现在不过五个多月,大明的国库已经被掏空了三分之二,这还是御马监一直在支持,分担了九边之中,四镇兵马钱粮的结果。
如果没有御马监的分担压力,恐怕今年还要欠饷,并且高达七八百万两。
不过对此、除了掌握户部的汪应蛟和少部分人以外,其他人都觉得御马监没做什么好事。
“万岁,臣弟建议调南京一百二十万石粮支援朱燮元,再调太仆寺、光禄寺、节慎库等一百二十九万两,由豹韬卫押运前往贵州。”
“另外还可以留豹韬卫归孙应元节制,征讨叛军。”
“此外、御马监可以再出一百万两银子,押运南下。”
朱由检突然开口,本来让众人皱眉,但是当他们听到御马监可以出银一百万两后,便不再言语了。
朱由校见到自己弟弟才出银没多久,又要出银一百万两,顿时肉痛道:
“御马监还要承担上直、山西等地兵马钱粮,出银这么多,恐怕……”
“万岁不用担忧,御马监的钱粮够用。”朱由检回应一声,倒也不是说大话,而是眼下御马监的钱粮确实够用。
辽东贩粮已经开始进入尾声,一笔笔银子运往北直隶,被朱由检一笔笔的花出。
可即便这样,眼下御马监的银库之中还有三百多万两银子。
辽东存粮还有一百五十万石没有贩卖,还有存银一百六十多万两,等沉炼贩卖完所有粮食,便能带所有存银南下去湖广买粮。
由于战局的控制,四川和湖广、江西等地的粮价虽然涨了一些,但毕竟没有太过夸张。
二百多万两银子南下,买回五六百万石粮食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算起来,御马监有五百多万两银子,眼下拿出一百万两并不算难事。
因此、瞧着自家弟弟云澹风轻的表情,朱由校也只能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就按齐王所说的,由豹韬卫押运钱粮南下吧。”
“万岁圣明……”百官纷纷唱声,而同时朱由校也摆手道:
“行了、退下吧。”
“臣等告退……”四十余名大臣纷纷退下,最后只有朱由检和曹化淳、朱由校、魏忠贤等人停留在了殿中。
随着大臣纷纷离去,朱由校也走下了高台,叹了一口气道:
“国事艰难,弟弟短时间便调银二百五十余万两,加上归入内帑的,恐怕御马监没有多少存银了吧?”
“倒也不至于。”朱由检没有说出具体还有多少银子,因为怕自家皇兄脑袋一热,全拿来建造三大殿了,因此说道:
“等春雨过后,盐场就可以开始盈利了,想来还是能收获不少的。”
“眼下的问题便是,辽东方向,若是不扼制老奴,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会逐渐的蚕食漠南诸部。”
“蚕食漠南?”朱由校微微皱眉道:
“那虎兔墩好歹也是鞑靼部首领,麾下有数万铁骑,应该不至于被蚕食吧?”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