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后作揖表示告辞,转身就走。
其他三人见状,也纷纷作揖表示告辞,随后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大营。
曹文诏返回大营后,首先就是写了一封信给朱由检,随后叫人清点了一下人马。
清点之后,原本出藏地时还有两千六百人的朵甘营,眼下却只剩下了一千八百多人,这让曹文诏有些心痛。
虽然指挥这群卫藏兵,需要四夷馆的小吏帮忙翻译,但这群卫藏兵是真的好用啊。
“不行、得让殿下给我补充一点。”
带着小心思,曹文诏又在信的末尾夸了一下卫藏兵的素质,随后隐晦的清问朱由检能不能再让卫藏各部调些兵马。
“呼!”
写完信、他一吹墨迹,随后等墨迹变干,便让人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城,随后安排军中书吏写劝降书。
到了夜里、曹文诏便让卫藏兵开始用弓箭,射出携带劝降信的箭失,以此来散播消息。
不出意外、当这些劝降信的内容被人看到后,本就已经接近崩溃的叛军彻底乱了。
“混账!混账!”
永宁宣抚司衙门内,披头散发的奢崇明挥舞手中的长刀,不断的噼砍四周家具,樊龙带着人,护着奢崇明的家卷,生怕被伤及。
只是一夜的时间,原本九千多的兵马,投降出走三千多,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大。
输了……
此刻、樊龙明白这一战他们输了,他们错误的估判了明军的战力。
本以为明军在辽东都被打成了那个样子,西南的兵力应该会更差,却不想仅仅是西南兵马,就将他们围剿成了这样。
开战不到两个半月,就已经穷途末路,连突围都做不到了……
“樊龙!”
忽的、挥砍家具的奢崇明转头看向了樊龙,而樊龙也犹豫着上前一步道:“岳父……”
“你带人突围吧……”
一句话说出、奢崇明好像老了十几岁,整个人也忽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
“岳父!”
“爹!”
奢崇明的话,让众人纷纷难掩悲戚,纷纷低头哭了起来。
这时、奢崇明抬头道:“我既然输了,家卷必然会被明军所辱,你们要是我的骨血,妻女,便自己动手吧。”
说罢、奢崇明将手中的长刀丢到了家卷的面前,而这一做法让众人纷纷后退一步。
没有人愿意死,但眼下的局面明显无法突围成功。
明军正辅兵三万多人,将四处城门围的水泄不通,况且他们内部还有人不断投降,这样的局势,怎么打?
樊龙咬紧牙关,随后转头对自己的副将道:
“带人在宅院浇上火油,放火之后你便带人降了去吧!”
“将军!”听到这话,副将一下子慌张了起来,直接跪在地上,表情惊恐。
“去!”樊龙一声吼出,抬脚将他踢翻。
那副将被踢翻后醒悟,连滚带爬的爬出了衙门,随后叫人开始浇上火油准备纵火。
这一刻、所有奢崇明的家卷都大声哭喊了起来,更有不少妾室跑向了大门,准备逃出去。
然而、见状的樊龙拔出了腰刀,对着妄图逃跑的人便是一顿砍杀。
半响之后,奢崇明的家卷被樊龙全部杀死,而他也提着染血的腰刀,走到了漠视一切的奢崇明面前。
“岳父……”他艰难着,而奢崇明却抬头看向他,起身后扯开自己的衣服,袒胸露乳道:“痛快些!”
“噗嗤”
声音响起,樊龙提刀捅入了奢崇明的心口,望着奢崇明眼睛瞪大,下意识抓住腰刀刀背,随后不甘的力竭跪下,倒地死去。
“啊!
!”
樊龙怒吼着,拔刀就准备往自己脖子抹去,却在刀架到脖子上后,迟迟没有下手。
“他娘的!樊龙你这个孬种!”
一时间、樊龙的脸上眼泪、鼻涕纷纷涌出,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胆小怯懦。
也就在这个时候、永宁宣抚司被大火点燃,而远处也隐约传来了喊杀声。
不敢自刎的樊龙,听到这声音后,却发疯般的冲向了大门,一刀斩断门栓的同时,推开大门看到了从正巷冲来的明军。
“降了好!都降了好!啊——”
他先是呢喃,后面开始有些癫狂,最后吼叫着冲向了明军,却在下一瞬间就被人潮吞没。
至此、率先叛乱的奢崇明部,除了樊虎一部外,全数被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