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殿下说了、按人头发银,将你们的军籍册拿来!”
居庸营参将刘勇召集了居庸营兵马,对着聚集而来的居庸关兵马大喝。
这样的举动,让负责守关的游击将军十分心虚,而他的举动让,当即让刘勇怒而拔刀道:
“尔等可是要抗命否?!”
“不敢……不敢……”居庸关游击一脸冷汗,只能让人去招来军籍册。
刘勇见状,也将长刀归鞘,随后坐在了士卒搬来的椅子上,对着居庸关游击就拿出了一道黑牛角轴的圣旨:
“接万岁旨意,裁撤整编居庸关营兵!”
“他娘的!放你娘的屁!”一听到自己要被裁撤整编,知道自己屁股下面有多少黑料的居庸关游击将军顿时把手放到了刀柄上。
他这一动作、居庸营的步铳手立马就举起了步铳,让被包围在中间的居庸关营兵额头冷汗直冒。
“尔等难不成要作乱?”刘勇怒喝一声,瞬间就让还在观望的营兵们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这么一来、只剩下了居庸关游击,还有他身边的三百来家丁。
他们想要放下兵器,却又不甘心权力被夺,而刘勇这时眼疾手快,从旁边的步铳手上抢过了步铳。
十五步的距离,刘勇举铳便射,但听“砰”的一声,居庸关游击胸痛不已,双目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游击!”
见到自家游击被击中倒下,三百来家丁瞬间急红了眼,拔刀就要扑向居庸营的士卒。
“放!”
“彭彭彭——”
炒豆子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个照面,三百家丁瞬间死伤过半,让最里面的家丁没时间反应过来,便直面了举铳的步铳手们。
刘勇把步铳还给了步铳手,随后拔刀道:
“尔等若是放下兵刃,本将此次便只追首犯,尔等皆可如十六营从军,并且好好的领到去年和今年的军饷!”
说罢、刘勇看向了一直在看戏的锦衣卫总旗人马,站在马车上的一总旗见状,当即一脚踢在马车最上方的箱子背后。
上百斤的箱子去了绳索后,早已没有了固定,这下再经过一推,当即从马车上砸落,无数白银四散地面。
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了众人的眼睛,渐渐的便有人听到了四周放下兵器的声音。
便是那些还在哀嚎的家丁,都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银子,勉强忍住伤痛,站了起来。
刘勇见状,侧头对军中副将道:“重新造册,按人头发欠饷和今岁的军饷。”
“末将领命。”副将闻言,当即让人驱赶这些已经投降的家丁,为受伤的人疗伤,又搬走被击毙家丁的尸体,然后让他们一个个的念名字,在锦衣卫的监督下,按照一年十二两的饷银开始发欠饷和军饷。
居庸关不过是一个缩影,在辽阔的燕赵大地上,十一万大军的行军队伍在不断地变少。
延庆、保安、宣府、宣平、大同……
当朱由检带着兵马抵达太原时,他身边的兵马只剩下了六卫军,还有两万多人的民夫。
这时、已经是距离他们进入山西,开始裁撤山西兵马的第四天。
锦衣卫的情报没有出错,在调走了那近三万的营兵之后,山西三镇内部城池关隘的兵力虚弱到了极点。
偌大的太原城,居然只有一个营三千兵马驻守。
当他们见到六卫军到来的时候,并且知道六卫军来意的时候,在军营都没有开打,就乖乖接受了裁撤。
无奈实力不如人啊,六卫军的实力,都够出塞横扫河套了,更何况对付没被选上援辽的他们。
事情初步的尘埃落定,朱由检毫无风险的入主了太原府阳曲县。
一份份捷报送来,都在汇报各营动向,以及裁撤了多少兵马,各地实额多少,虚额多少。
在三镇总兵赶赴援辽的情况下,三镇群龙无首,被六卫十六营一举拿下。
“只剩下长城了……”
看着一份份捷报,阳曲县城外中军大帐内的朱由检,推开了捷报,看向了桌上的山西地图。
在这份地图上,整个山西三镇和长城被绘画的活灵活现。
活灵活现之中,朱由检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那近一千五百里的长城。
在这长城中,分布上千石堡,每堡驻扎一队明军,最少需要驻扎五个营的兵力。
朱由检在等、等那五个营的消息。
也是与此同时、齐王领兵裁撤山西卫所、营兵的消息也传回了京城,令朝野所震动。
急促而络绎不绝的脚步声如地震一般,纷纷涌向了乾清宫。
数以百计,乃至上千文臣来到了乾清宫门,跪下并持着笏板大声喊着“万岁”。
不是在庆贺、而是饱含愤怒。
这其中,高攀龙骂的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