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坐在门口的地上,等着父亲醒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伴随着紧张的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戚金就下令渡河。
当大军抵达北沙河南岸时,后金已经撤营离去,而戚金则是皱眉道:
“这是引诱我军前往北沙河北岸,想要在北沙河北岸一举击垮我军啊……”
“父亲、那我们还渡河吗?”戚元弼皱眉询问,而戚金坚定点头道:“渡!”
很快、浙兵就用早就准备好的空麻袋填土,随后填出了一条宽六米的沙袋路。
车营率先渡河,随后在北岸摆好架势,紧接着大军渡河,一万两千人全部渡河之后,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两千辎重车北运,随后在集结好后,戚金统领大军北上,将塘骑放远。
只是当他们渡河北上十里后,后军塘骑连忙策马来报,浮桥被毁,黄旗建虏自背后包抄而来。
“列阵!”戚金下令。
“是!”戚元弼与三名参将接令,随后开始结阵,左右两掖骑兵、前后皆是车阵。
由于裁撤了辽阳的空额和兵马,因此浙兵比历史上富裕太多了。
左右两掖各两千骑兵,前军三千步卒、后军两千步卒,左右两翼各一千人,中军两千人。
因此、当结阵摆好,浙兵立马忙碌的将辎重车上的辎重粮草放在了车轮底下,用铁栓锁死车轮,随后将厚达五寸,包裹着牛皮的车板竖了起来。
车板竖起后,一人从车板中心抽出一块一尺宽的木条。
当这块木条被抽出,瞬间露出了六个一尺大小的正方形口子。
随后,两门佛朗机炮被放在了车架上,炮口伸出口子外,而十二名浙兵火铳手准备好,一人半跪在地上,举着装弹好的鸟铳将铳口探出口子外。
在他身后,两名浙兵站好,手持装好弹子的四杆鸟铳。
弗朗机炮的子炮也被填充了火药,旁边还放着两个子炮。
在他们身后,是手持长枪、藤牌腰刀、以及狼箲、镗钯和钝器的短兵。
在前后军、左右两翼准备好后,左右两掖骑兵也将手中的万胜弗朗机装弹举着,时刻准备开战。
“呜~~~~”
忽的、建虏的号角声吹响,随后前后左右的平原上开始响动,如潮水一般的建虏涌出。
在这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沉重的盾车。
见到盾车,不管是中军的戚金,还是前军的戚元弼,或者是其他浙兵将领,纷纷心中一悚。
虽然已经知道后金善用盾车,并且是用盾车+死兵+重步兵+重骑+轻骑的打法,但见到那厚重的盾车,他们还是心中一悚。
但是在悚然之后,戚金又恢复了镇定。
“开大阵,对大敌,与场中校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群枪戳去,群刀砍来……”
这是戚继光原话,因地制宜更是《纪效新书》、《练兵实录》的基准。
既然有盾车、那么弗朗机和虎蹲炮恐怕就难以破阵了,必须要面对肉搏战。
想到这里、戚金走下了临时搭建的一丈高台后,随后对众人道:
“传令所有炮手,盾车近百步再开炮!”
“是!”闻言,各哨的令旗兵纷纷开始传递消息。
不多时、前后左右四军便收到了消息,所有人都等待了起来。
敌军以近三倍人数围困,这样的四面围困法,显然是不准备让浙兵活着走出北沙河以北。
只见一辆辆厚重的盾车被推动,死兵躲在盾车之后,再往后是轻骑兵、重骑兵,重步兵。
可以说、这样的战车之法,也是从戚继光兵书之中演化而来,不过老奴做出了改善,他以盾车+死兵+轻骑兵+重骑兵+重步卒的队列,保证了建虏的机动性。
骑兵居中,完全可以策应前后,而这样得局势一旦摆到战场上,便成为了乍一看,是数百辆盾车向着浙兵缓缓驶来的场景。
若从天空俯瞰,便是一条条长龙向着严阵以待的浙兵进发。
一里、三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放!”
“哧~”
火绳被点燃,随后在几个呼吸内,四面近四百门轻型的弗朗机火炮开打。
二斤石弹被火药的推动力冲出炮膛,随后狠狠的砸在了盾车上,只在盾车表面的生牛皮上留下了浅白的印记。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跳弹!
伴随着三百颗二斤石弹打出,它们在盾车上跳动,随后少数跳入盾车之后的队列之中。
一时间、被石弹砸倒的人数以十名,而这一刻、佛朗机炮的子铳被取出,换上新的子铳,再度点火。
“砰砰砰——”
络绎不绝的炮声继续响起,盾车已经进入八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