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死、太医院其他人就成了酒囊饭袋,所以朱由检要搜罗天下名医。
这种名医绝对不能是沽名钓誉的那种,必须是要有一把刷子的。
朱由检可不希望自己和弘治皇帝一样,感冒治成驾崩。
因此他对陆文昭特意交代道:“一定要确定这人是有真的医术,而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殿下请放心,卑职一直留意,这些名医被选中后,都需要治愈上百位病人才能进入燕山所。”陆文昭回应,让朱由检很满意。
不过满意之余,他也想起了军报的事情,所以起身向院外走去,并边走边问道:
“西南和辽东如何了?老奴还在围困沉阳?奢崇明除了造甲外还有什么其他举动吗?”
陆文昭跟上朱由检的脚步,走出勖勤宫,在东宫三散着步回答道:
“老奴这些日子一直在围困沉阳,不过他从铁岭、开原、蒲河所、抚顺等地再调兵马,眼下已经有七万正兵和三万辅兵盘踞在沉阳周边了。”
“七万正兵、三万辅兵……”听到这句话,朱由校呢喃着,脑中不停地在计算。
片刻之后他心中有了答桉,只因为努尔哈赤这样疯狂的举动只有在萨尔浒之战时发生过。
这样孤注一掷的做法,显然是代表后金内部的后勤有了巨大的问题,调兵之后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如果要做,那么就是攻打沉阳与辽阳之间的石堡。
“威宁营、武靖营、王大人屯、奉集堡这四个石堡有多少存粮?”
朱由检开口向陆文昭询问,而陆文昭对辽东的各种事情每日都背读,自然能记下,他回应道:
“威宁营和武靖营应该分别有十万石和八万石军粮,民粮不知道,王大人屯和奉集堡则是有屯粮十七万石和十五万石。”
“这么说、全部加起来,就差不多是五十万石左右了?”朱由检反问,而陆文昭点了点头。
在他点头之后,朱由检的眉头没有舒展,而是对陆文昭询问道:
“以上这四个堡,加上被攻陷的沉旦石堡,以及沉阳城外的耕田,这些地方大概有多少田亩?”
“少说有二三百万亩……”陆文昭下意识回答,随后意识到了不对,恍然大悟道:
“难不成殿下是认为,努尔哈赤准备在秋收时收割粮食返回新萨尔浒城?”
“不一定!”朱由检折返路程,返回了勖勤宫。
陆文昭和其他锦衣卫紧随其后,更有甚者小跑回去,将辽东的地图挂在了书桌的背后。
当朱由检走进书房,看着那辽东的地图,便对陆文昭的疑问回答道:
“以辽东的粮产,三百万亩大概能产出两百三十万石左右的粮食,哪怕努尔哈赤麾下的辅兵不去照顾田地,但产出也能有一百五六十万石。”
“哪怕不产粮,也能割了做马草给军马吃。”
“有了这批粮草,努尔哈赤就能多围困沉阳一年!”
“眼下努尔哈赤调三万辅兵,显然就是为了收割粮食做准备,而七万正兵不可能强攻沉阳,所以他们会把目标放在那四个石堡内。”
“五六十万石粮食,足够老奴的大军吃八九个月了。”
说到这里、朱由检知道了事情的凶险,也知道了一件事情。
后金的粮食不足了,那么这种时候必然需要向外援购买粮食,而目前后金的外援只有内喀尔喀的恩格德尔部!
想到这里、朱由检侧头看向陆文昭,对其吩咐道:
“叫李若涟派人前往土蛮做生意,尤其是恩格德尔的部落,老奴有可能会向他们互市牛羊。”
“一旦有了消息立马通知我,不能让这批牛羊到努尔哈赤手中。”
“另外、调神武、卢龙两卫和天策、羽林卫换防,你派人去告诉皇兄……不,你亲自去。”
“顺带再叫承恩把御马监这段时间换到的军马和驽马都带到永平的榆林口,再命他运送六千斗军粮、一千斤军盐、一百斤粗布和三千斤干菜,一同送往榆林口。”
“把御马监的骑铳都带来,火药、弹子也是一样带齐,火炮就不必了。”
“这一战不可避免了,李若涟的人必须快,五天内我就要得到恩格德尔的消息。”
“卑职领命!”听到朱由检的话,陆文昭心情沉重了起来。
他倒不是担心羽林和天策卫能不能打,毕竟羽林卫和天策卫有六千老卒,是眼下诸军之中契合程度最高的。
而眼下、卢龙卫和神武分别驻守在卢龙和榆林口,更换他们就等于在永平府埋伏了一万多骑兵。
只要局势不对,大军在两个时辰内就可以出关,在一人三马的情况下,七天就能杀到恩格德尔的面前。
想到这里、朱由检也顾不得要看朱由校大婚了,只能对陆文昭交代一句话:
“去传话吧,记得再派出快马,加急让满桂在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