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时候、朱由检翻身上马,准备先去看看七卫军。
陆文昭这次与他随行,因此也翻身上马,随后询问道:
“殿下这次下的军令,莫说孙总兵,恐怕天下人都想不通。”
“倒不至于那么夸张,估计已经有不少人想到我的想法了。”朱由检骑着马,嘴角勾勒一抹笑意。
说着、朱由检也带人缓步的骑马,来到了军营的校场。
由于天津的名字是取自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因此作为军事要地,明朝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开始筑城设卫。
尽管文官极力阻止海运,但天津依旧十分热闹,原本卫所的卫城已经挤了数万百姓,所以孙应元应朱由检的话,直接带兵前来大沽口扩建了曾经的天津水师军营。
经过孙应元的扩建,大沽口军营足以容纳八万人,堪比燕山大营。
营中分有七个校场,眼下七卫军的兵马就在这些校场中整训。
对此、朱由检骑马从校场门口路过,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确定练兵的方法没有改变后,便点头离开了。
这样的举动让陆文昭十分不解道:“殿下不进去看看吗?”
“没有必要,这次前来,主要是来确定水军的水邬。”朱由检说着,便带人出了军营,向着海边走去。
四百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的地形,眼下的大沽没有后世蔓延出去的浮岛,走到海边只能看到海中有冒头的浅滩。
北边、是嘉靖年间,为了抵御倭寇,开始构筑的堡垒,不过兵马已经被孙应元裁撤并入七卫军中,眼下那里的防务和火炮被大沽营接管。
朱由检策马沿着海岸线,向着北边的大沽口行去,身后跟着陆文昭和三十余名锦衣卫的缇骑。
当他们抵达大沽口时,立马就有人拦住了他们。
“站住、这里是……”一个新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老卒一巴掌打在了后脑勺,随后老卒上前陪笑道:
“各位大人,不知道这是……”
他看向了朱由检,而陆文昭也说道:
“这是当朝五殿下,前来检查大沽口。”
“殿下千岁!标下这就通知参将前来。”听到这话,老卒立马作揖回礼,随后撒开脚丫子向营内跑去。
朱由检倒是一直左顾右望,观察着大沽口炮台的四周,还有没有扩建的可能。
确定可以扩建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而这时大沽口营内也小跑出了一群身着布面甲,头戴兜鍪的明军将士。
“大沽营参将陈勇参见殿下,殿下千岁!”
“殿下千岁!”
“起来吧,我进去看看大沽营,日后可能水军三卫要在大沽营附近建水邬。”朱由检示意他们起身,便骑马进入了大沽营。
进入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校场,以及正在校场上训练的大沽营将士们。
朱由检见他们训练还穿着甲胃,便对旁边的参将陈勇道:“你也是从老营出来的人,这样的天气让他们着甲训练,你说会不会中暑?”
“这……”陈勇为难道:“殿下、您是不知道、上直营军和卫军的伙食都是一样的,之前让他们穿着鸳鸯战袄训练,结果一个月下来都膘肥体胖的。”
“末将也是没有办法,才能出此下策。”
“那就带他们在长滩上跑步,不能把人热坏了。”朱由检皱着眉下令而陈勇闻言只能点头应下。
见陈勇应下,朱由检便登上了大沽口炮台。
由于明军将炮台加固为四处,因此每处有三千斤的大将军炮六门。
朱由检看了炮台上那有些锈迹的火炮,不难看出是前段时间才打磨过的,因此心中不由生气。
“若是有海寇从此处入侵,恐怕这些炮顶多三下就炸膛。”
想到这里、朱由检对陆文昭道:
“叫火炮厂的铸炮工匠动手,用之前的大将军炮泥模,铸三千斤炮三十二位,送到大沽营。”
说罢、朱由检又看向陈勇道:
“我会让火炮厂的人送火药三万斤,石弹三万前来,你们自己也平时闲着没事打磨一下石弹。”
“下次我来,如果你们没有把火药和石弹打完,你就回燕山大营重新从大头兵做起!”
“末将领命!”陈勇下意识的并腿站直,而朱由检见他这样,便询问道:
“瞧你这模样,正步还在练?”
“回殿下、不止是末将,所有卫军和营军,每日都抽一刻钟训练正步,尤其是向左右转。”陈勇的话倒是让朱由检惊诧。
他本以为这个时代的将领会很抗拒这种面子上的东西,没想到他们都挺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练吧,燕山大营也是……”朱由检看向了陆文昭,而陆文昭也叫人记下这事情。
在他们记下事情的时候,朱由检走到了炮台的南侧,眺望着更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