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来,弄出几十万亩盐田,年产二十几亿斤盐。
到时候私盐贩子卖五文、他就卖四文,私盐贩子卖四文他就卖三文,总之就是搞死私盐,然后把控盐场再提价。
不过这样的问题存在于,容易先搞死官盐。
只是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私盐收入他直接交给好皇兄就行了。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他去做,找锦衣卫弄几个没有关系的普通人,花些精力就能搞起来。
没有可能说、连文官看不起的废物勋贵都能搞私盐,而他一个有兵马、有锦衣卫的王爷搞不起来。
“只要全大明的百姓都吃我的盐,哪怕一斤五文,也能年入千万两了。”
朱由检咬着牙、心里在肉疼,并将脑中思绪想好了之后,最后试探性对王承恩确认道:
“你确定皇兄会给我这么多?”
“或许更多也说不定。”王承恩笃定的开口,并为朱由检解释道:
“弘治年间,张皇后的两位弟弟,建昌伯和寿宁候就经常向孝宗敬皇帝要盐引,每次不是十万引,就是二十万引。
“此二人都能得如此恩宠,更何况殿下……”
“这两个人的下场可不太好啊……”听王承恩说起这两个家伙,朱由检莫名发虚。
但想了想好皇兄对自己的纵容,朱由检一咬牙,还是直接拍手道:“干了!”
“承恩、你帮我写信!”
朱由检一开口,王承恩就在旁边的桌上拿来了纸张,并亲自研墨,随后等着朱由检开口。
朱由检挠了挠头发,最后开始大吐苦水。
他先是说御马监怎么怎么艰难,又说南场还没有丈量好田地,最后说如果七卫一营调往蓟镇,那么新招募兵马又如何如何。
总之、这家伙把自己说的很惨,非常惨,甚至敢说出自己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谎话。
王承恩帮他写信的时候,心里都在煎熬。
他可清楚,自己殿下每天不睡够四个时辰根本就不会起床,有的时候还要赖床半个时辰。
反正到了最后,这整篇信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朱由检被人抓去做了童工。
至于抓他做童工的人是谁,他没说,但估计好皇兄一看到这封信,就知道朱由检在暗戳戳的指他。
到了信的末了,朱由检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说道:
【哥哥、眼下这盐价,私盐才四五文,官盐却要最少二十二文才不会赔本,所以百姓都买私盐,不买官盐。】
【弟弟苦啊,苦的每天夜里都在哭,哭的不是自己,是哥哥你啊。】
【因此、臣弟想了一个办法,既然无法击败私盐,干脆就加入他们。】
【希望哥哥在明年开春,我扫平了蓟镇和顺天府的卫所后,能对我在海边做些小生意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事情能成,我保证每年给哥哥的内帑交两百万两银子!】
朱由检说这话的时候,王承恩手都在抖。
听说过勋贵和藩王搞盐引的,但这搞私盐还告诉皇帝的做法,自家殿下还真是千古第一人。
末了、当王承恩写完信,额头已经是一片冷汗,而朱由检则是接过信笑呵呵的看着,似乎这就是发财的宝贝。
“快、叫人快马加鞭,送到养心殿给好皇兄。”
朱由检手一摆、王承恩立马苦着脸道:“真送啊……”
“废话!”朱由检皱眉道:“你家殿下我说出去的话,有收回来的说法吗?”
“奴婢遵命……”王承恩都快哭出来了,而朱由检又对他问道:
“等等!”
王承恩回头,还以为是自家殿下后悔了,却不想他却笑呵呵道:“那茶引,也给我讲讲。”
“是……”王承恩哭丧着脸,只能为朱由检解释了起来。
和盐一样,户部主管全国茶务,确定课额,并设巡察御史以惩办私茶,设茶课司、茶马司办理征课和买马,设批验所验引检查真伪。
明朝的茶分商茶和官茶,以茶易马为官茶,放出茶引并收课税的是商茶。
商茶行于江南,官茶行于陕西汉中和四川地区,而商茶允许商人买茶引贩卖,官茶却是地方买马需要。
如今、御马监南场手中的就是商茶的茶引。
由于大明对于商茶实行均引法,因此户部将茶引付产茶州县贩卖,凡商人买茶,赴官具报所卖斤重,行茶地区,纳钱买引,许向茶户买茶出境货卖。
茶引每引一百斤,官府按行茶的地区远近,定上路程限制,经过地方都需要批验,检查茶引的数目,和茶叶的重量才能放行。
商人将茶运至卖茶地,还需向税课司按三十取一缴纳销售税。
至于茶引的价格,叶茶每引200文,芽茶每引300文,取中值250文,相当于每斤茶征税2.5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