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没有听话的人了。
杀了文臣,再用燕山所的学子顶上就行。
在古代为官,只要算术可以,再加上有自己的靠山和帮手,再懂一点土木、水利修建工程,最好在参军知道怎么整顿军务,就足够充当一县的县令。
五年时间、朱由检要练出这样的数百官员,以及上万廉吏。
只要成了规模,燕山所每年都能产出上百官员,数千廉吏。
在大明朝,有这样底蕴的,只有把国子监玩的活灵活现的朱元章。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官员,不管他们日后会不会贪腐,都可以杀!
“弟弟能明白这一点,我很是欣慰。”
朱由校突然带着满眼笑意开口,而朱由检闻言也是无奈道:
“我当初保下杨涟,建议哥哥启用东林党,也不过是因为东林党能对抗齐楚浙宣昆五党罢了。”
“眼下五党失势,最少三年内是无法对东林重创了,倒是哥哥这三年估计有的烦了。”
“那群东林之中,大部分人只懂得夸夸其谈,恐怕日后哥哥无论做什么,都要被他们议论。”
“哈哈!”朱由校笑道:
“我乃天子也,何须惧怕他们?若是太烦了,我便打他们廷仗便是。”
“呵呵……”朱由检看着好皇兄打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打趣道:
“哥哥打不打廷仗是一回事,倒是我那皇后嫂子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能坐上。”
“哈哈、弟弟放心,过段时间内阁就会选秀女了,到时候你与我同去。”朱由校一脸坏笑,看的朱由检发毛。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朱由校在问朱由检,他那画纸中的船,为什么船底和大明的船不一样。
对此、能解释的朱由检解释了,不过对于造船,他是真的一窍不通,因此大部分朱由校的问题他都回答不了。
两人一直聊到用膳、聊到深夜,最后干脆朱由校拉着朱由检在乾清宫过夜。
只是当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过了片刻、朱由校才开口道:“今日是娘亲的生辰……”
听到这话,朱由检也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看着直勾勾望着床顶的好皇兄道:“哥哥想王娘娘了?”
“也不能说想吧……”朱由校抿了抿嘴,随后继续:
“这些日子,我总是能梦到娘亲,以前那毒妇还在的时候,我梦里都没有出现过娘亲的身影。”
“眼下那毒妇死了,我却梦到了娘亲。”
“我想、是不是因为我帮娘亲报了仇,所以娘亲才愿意在梦里和我见面。”
说到这里、朱由校看向了朱由检,好奇道:“弟弟难道没有梦到过刘娘娘吗?”
“……”这句话问出,朱由检顿时沉默了。
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刘氏去世时,原身不过五岁,记忆中,他只记得朱常洛在打刘氏的时候,刘氏叫自己回勖勤宫去。
这种母爱、说实话、即便是朱由检回忆起来,也都觉得鼻头一酸。
他前世是离异家庭,只有老爸一个人把他养大,因此没有体验过母爱的感觉。
但崇祯的记忆里,刘氏忍着痛看着自己,安慰自己回勖勤宫的画面,却让他感受到了一次十分深沉的母爱。
朱常洛,他的所作所为,让前身和自己都对他没有一点亲情,甚至略带恨意。
眼下他的仇人似乎都已经死去了,只剩下一个没有多大仇的郑贵妃。
忽的、朱由检觉得脸上有点湿润,随后便见一只手伸过来,帮他擦了擦眼泪。
“是我不好,提起弟弟不好的回忆了……”
后知后觉的朱由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流了眼泪,朱由校也带着歉意为他擦了擦泪水。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朱由检勉强挤出一个笑,看的朱由校心疼。
他也是在询问之后才想起来,弟弟和他并不同。
他是去了皇祖父那边后,回来才发现娘亲被李选侍欺杀,而弟弟却是亲眼目睹自己娘亲被父亲仗杀,两者并不一样,痛苦也不一样。
“唉……”
长叹一口气、他用手轻轻拍着朱由检的肩,慢慢的、两人都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