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不经意的样子,缓声说,“起床上厕所,看时间才看到你电话!”
“那你今天睡得够早!”
“白天累坏了,晚上没事干,我还不能早睡?”他望了望窗外,接着说,“回来我就睡了,中途醒了一次,问你不回来,只能接着睡。”
孙慧边打电话边往前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笑着说:“那你睡眠质量怪不好的,一觉能醒两次。”
常鸿飞没理她调侃,抓住重点,“你还在外面?”
孙慧“嗯”了一声,说:“给美棠买点吃的,你继续睡吧,再说彻底醒了盹,更睡不着了。”
她挂了电话,进到酒店大厅,坐了大概半个小时,估摸着常鸿飞又睡了,才进电梯,上楼,悄没声息地开门。
她是没打算吵醒常鸿飞的。
门开的一瞬间,通明的灯光刺进了她的眼。
她愣了一下,进到房间,关上门,看见常鸿飞穿着羽绒服坐在沙发上,目光茫然地朝她望过来。
她有些讶然,“不是说在睡觉?”
常鸿飞显然也很惊讶,直起身,朝她走了几步,问:“不是说不回来?”
孙慧把包放边桌上,脱着自己的外衣,带几分自嘲道:“陆定洲来了,我总不能在那当个电灯泡!”
常鸿飞面上没什么表情,孙慧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陆定洲是谁。
看他羽绒服穿身上,问:“你要出去?”
常鸿飞摸摸鼻子,眼睛看着别处,说:“睡得……太多了,想下去溜溜。”
孙慧脱下羽绒服,找衣服撑子挂起来,说:“外面可冷了。”
她倒是清醒常鸿飞还没睡,这样她不用蹑手蹑脚地洗漱,会自在很多。
她扭头,瞥到茶几上的一片狼藉,目光狐疑地看向常鸿飞,“我不在,你就搞成这样?”
这究竟是睡了还是没睡?
常鸿飞讪笑一下,解释说:“看了场比赛,干看着,没意思。”
看一场比赛,喝一打啤酒,也还说得过去吧。
孙慧看着电视里转播的篮球赛,以及茶几上的半盒花生米,问:“你穿这样,是要出去买吃的?”
喝这么多的酒,也没什么东西垫肚子,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喝得下去。
常鸿飞又瞟别处,喉咙里“嗯”了一声。
孙慧回身,从包里拿出路上买的烤红薯和冰糖葫芦,摸了摸,还热着,说:“别去买了,就吃这个吧。”
她轻轻放到桌上,“路上回来看见,突然想吃了,就顺便买了两份。”
常鸿飞抬眼,“什么?”
“烤红薯。”孙慧回答,看他淡淡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小时候的确是喜欢吃这个,有一次偷挖人家地里的红薯去烤,被告到家里,还被他爸揍了一顿。
但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口味是不是变了。
孙慧有点后悔自己太想当然了,疑惑地问:“现在不喜欢吃了?”
常鸿飞没有正面回答,伸手摸了摸那尚存的温度,问她:“晚上没吃饱?”
孙慧哪里是没吃饱,但也不能说是特意买给他的。
笑着解释:“就是闻到味道,太香了,没忍住,就买了。”
常鸿飞一手按着那个纸袋不动,孙慧也搞不清他究竟是爱吃还是不爱吃,绕过去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常鸿飞不是很饿,他穿着衣服,也根本不是要买吃的。
羽绒服之所以还在自己身上,不过是刚才挂了电话,坐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一时忘记脱了,这时才觉得燥热。
手上那圆鼓鼓一团,仅剩微温的热度,却让他心跟着热了起来。
他解开包装,吃了一颗山楂,甜的。
在浴室门外站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推门进去。
孙慧刚好洗完,回身看到他,吓了一跳。
虽然更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但在浴室这样明亮的灯光秀,她本能地觉得害羞,第一时间转过了身,急问他:“你……你干什么?”
浴室玻璃透明的,因为有人刚刚洗过澡,渐渐蒙上一层朦胧的水汽。
但常鸿飞还是能清晰地看出孙慧光洁的后背,还有她玲珑的曲线。
他喉咙滚了几下,看她一副慌张的样子,才转过身,淡声说:“刷牙。”
过了片刻,孙慧终于平静下来,想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不该反应这般过激,轻声开口:“麻烦帮我拿下浴巾。”
常鸿飞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听清,孙慧又说了一遍,他从从外面的毛巾架上把浴巾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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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鸿飞忽然从后面贴过来,紧紧抱着她,鼻息间都是酒味。
孙慧这才确定,那些酒不是晚饭时喝的,就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