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桓的马上,将他整个人护在身前,颤抖地声音,“快跑,有埋伏!”
这一句“快跑”,他在心中喊过无数次,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
赵桓那满身的血,总是在经意不经意间充斥他的脑子。
后来他骑马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一个人。
从凉州到洛阳、多少次险象环生,他总觉得有一个人一直挡在自己背后,那些刀光剑影总不能伤害到他。
“阿桓,你不是一直还在……”
“如果当时我……”
三年了,他想过无数次的“如果”和“当时”,以至于终于到了这一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扬鞭策马狂奔。
雪满凉州道,这一条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但他已经不一样了。
这一路上,几乎没有时间说话,马都快被他们给跑死了,一直冲到军营之中,汗血宝马口吐白沫栽倒在地,硬生生把他和赵桓也摔在了地上。
赵桓“哎呦”了一声,李明祈直接翻身而已、狠狠抱住他。
“阿祈……”
赵桓被他勒的要窒息了,话都说不出来。李明祈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整个人抖如筛糠。
他哭了,哭的大声,哭的生气不接下气。
“还好……”
你还活着,我们活着回来了。
千言万语,都不必言说,你还活着就好。
如此兄弟温情的时刻,李明祈突然一把推开他,朝旁边一脸莫名其妙的军士大喊:“全军戒严,给我一匹马、快!”
“殿下,您这刚……跑死了一匹啊……”
李明祈懒得跟他废话,见旁边有一匹马,直接就翻身上去:“立刻搜捕,他们应该还没有跑远,这边的事交给你了。”
“那你呢?”
马和李明祈都已经跑远了,空余下回声:“我去找阿昭。”
赵桓撇嘴:“真是见色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