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婆家非要生儿子才肯盖房,大概是知道她的为人,才防着她。”
周珊咬紧牙关,紧握双拳,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这些议论纷纷的人动手。
那群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村民们,觉得城里来的她过得挺好。
“赶走她,赶走她!”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围观的孩子们跟着激动地叫了起来。
面对这些陌生且充满敌意的眼神,周珊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没有人想到,这一刻周珊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不再是那个自视甚高的“城里人”,而变成了一个受了委屈后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
周珊这一哭,所有人都愣住了,如果她还是那副傲慢的样子,大家或许还会继续责备她,但她这么痛哭流涕,即使一句话没说,大家心里也都不好受了。
毕竟她是大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不少人家都曾帮助过她,现在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人们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分了。
特别是周珊家的邻居,看到她如此孤立无援、悲惨的样子,眼睛也湿润了,毕竟这孩子也没做什么大错事,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她还年轻,一时冲动也是常有的事。
这时,远处传来了拖拉机的声音,原来是最受尊敬的长者从医院回来了,由于陆征忙于处理其他事务,是周文强去接他回来的。
路上,周文强已经大致讲述了事情经过,作为家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这位长者今天一定要为周乔主持公道。
然而,刚到村口就看到了这情景,仿佛周珊受到了极大的冤屈。
“还有脸哭,周乔那边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工程进度还要支付医疗费用,该哭的是她才对。”
周青尧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位二叔怎么一回来就批评自己的女儿?
周乔有钱,即使赔给别人一些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而自己的女儿已经哭成这样,显然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为什么还不肯罢休?
这位长者的话让大家如梦初醒,确实有道理,周乔还没哭呢,周珊哭什么呢?
就是因为大家都在责怪她吗?
可责怪她是因她确实做错了事啊。
“你们本是同一家族的姐妹,周乔做的事是为了村子好,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背后搞小动作,这是什么意思?”
周珊垂着头,泪水还在脸颊上滑落,听着太爷爷的话,心里虽不服气,却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她能怎么辩解?只是因为嫉妒,不想被周乔超越,便用这种损己的方式去压制?
“你在城里有工作,有收入,你有没有想过村里的姐妹们?好不容易有个挣钱的机会,你却在这里捣乱,人脉不用在正道上,反而用来对付姐妹,快回去跟人家说清楚,别再阻挠工地的事。”
周乔感激地望向太爷爷,他不仅替她说出了心里话,还帮她解决了实际问题。
周珊总是善于推卸责任,周乔正在考虑如何安排一个人监督她,确保她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
太爷爷随即叫来村干部和多谷:“你们俩陪着一起去,如果她再搞鬼,就直接拿证据去找有关部门。”
周青尧认为太爷爷的做法太过分了,这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嘛。
“二叔,我跟去就行了,他们俩都很忙,不必麻烦他们再来一趟。”
“哼,如果你有用,这事就不会发生了,作为父亲,你在城里住着,难道不知情你女儿干的好事?”
周青尧摸了摸鼻子,不再作声。
周珊在琢磨如何摆脱这困境,这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周乔毫发无损,而她不仅在村里失去了人心,还要亲自去收拾自己设下的陷阱,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周珊想着装病或许可以脱身,但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无法继续假装。
“不去上班,也不管孩子,整天往娘家跑,今天我把孩子送来,以后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来者竟是萧云来的母亲,她骑着自行车,后座上载着两个孙女。
周珊这才真正感到恐惧,婆婆怎么会找到这里?
萧婆子最近烦心事不断,这个惹是生非的儿媳让工厂里多了不少闲言碎语,同事们都在议论萧家是不是穷疯了,竟然让儿媳去陷害亲戚,结果还失败了。
更有甚者说,这乡下来的儿媳没有远见,为了点小利益就涉及亲戚,将来会不会连婆家也不放过?
萧婆子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多年来她一直很体面,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
刚从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又得知周珊请了假,陪着父亲回了娘家,因为村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萧婆子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爆发出来,她推起家里的自行车,带着两个孩子就出门了,她觉得自家在村里是体面人家,不能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