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为马(1 / 7)

一目五先生之四只魔物分身,熟睡中猛得睁开了双眼,蹭得一下从各自的蘑菇床上跳下,而后来到了豪华蘑菇屋前。

他们焦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状态混乱,好几回互相撞到。

嘴巴闭合着,喉咙里却发出闷闷的类似于野兽的声音。

大魔物的命令,乃无形的枷锁。在大魔物下发新的命令前,他们是无法违逆【不准插手大魔物与宁乐之间的矛盾】的命令,而擅自闯入的。

大魔物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宁乐猛不丁被吓了一跳松了手,大魔物便趁此机会,重新钻回了小孩的身体中。

比起宁乐生疏的拉拽,大魔物得心应手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转眼间,所有触须都缩了回去,只剩下一小滩的血迹,以及被宁乐啃咬下的小碎肉。

司白重新隐去身形穿墙而出后,安保队长已经冲了进来。

由于夜间小演员们以及部分员工依旧待在剧组租的场地,方卓英雇了三名安保人员来保障众人的安全。

安保队长冲进来后不久,另两名在他处巡逻的安保人员也冲了来。

队长的对讲机第一时间连线到导演的频道,拍摄期间全程跟组的方卓英,也在五分钟后赶到了。

方卓英的头发乱糟糟的,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衣,随便套了个军大衣就来了。

刚把老父亲送走,觉得事情尘埃落定的方卓英,一个月以来难得放心睡了个好觉,却不料,早早睡下美梦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呼醒了。

五个孩子的妈妈紧随其后也来了。

屋外。

四个妈妈在外看到仿佛得了失魂症的孩子时,齐齐呆若木鸡,而后声嘶力竭地抱着各自的孩子哭喊了起来。

仿佛只要嗓门够大,就能唤回孩子的神智。

还是赶来的其他工作人员,反应迅速,叫来了医疗团队。

屋内。

勋勋妈一把将被吓住的儿子护到了自己的怀中,怒气汹汹道:“勋勋,谁要害你?妈妈来了,你大胆说,不要怕!”

勋勋指着宁乐控诉道:“妈妈,她打我!我不要跟她住了!我的脑袋都被打破洞了!”身为一只活了上千年的魔物,勋勋的眼泪说掉就掉。

勋勋妈这才发现勋勋脑袋上的大包,又朝勋勋指着的地上看去,两眼一黑:“竟然流了这么多的血,好狠的女娃子啊,这是要杀人啊!”

怒而又炮轰方卓英:“方导,你邀请新嘉宾前,也不走访调查的吗?只看脸了,孩子是不是坏种完全不管的是吧?”

勋勋妈只要一占理儿,就什么话难听捡什么话说,俗称得理不饶人。

方卓英听这话有点不高兴了,宁乐小道长刚帮他送走了老父亲,岂能是这样的俗人?

这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误会的!

于是回怼道:“我找你们五个小演员的时候,也只看脸。”

勋勋妈刚要反驳,就觉得双颊剧痛,猛得捂住了两边脸颊,仿佛要杀人一样环顾着四周:“谁打我?谁打我?”

“姗姗来迟”的司白走了进来,将双手捂在了宁乐的耳畔:“莫要听犬吠。”

勋勋妈脸颊火辣辣的,一肚子的气,但莫名觉得眼前这个温声细语的人很是可怕,没敢再出言不逊。

“勋勋妈,没人打你,我们都在这看着呢,你这是关心则乱了。”方卓英恢复了一贯的老狐狸作风,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好了,孩子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不能光凭勋勋的一面之词就胡乱下定论的。”

而后弯下腰面对宁乐,态度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

“宁乐小朋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就行了。不要害怕,按真实的情况说,是错是对,我会公正地评判的。”

虽然知道眼前的人,年龄指不定比他刚送走的爸爸还要大,但人是视觉动物,与宁乐的相处之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得视她为外貌特征所显示的萌娃。

宁乐指了指勋勋,如实道:“他喊我打他的。”

既然对方有如此犯贱的要求,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勋勋双手努力地比划着:“她胡说!她拿了个那么大的锤子打我,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她还想吃……”

说到这,勋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时之间也不知改口什么,便生硬地卡在了这。

“吃什么?”勋勋妈只以为翻盘的机会到了,疯狂地鼓励着儿子,“儿子你说,不要怕,妈妈给你撑腰,你爸爸,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在路上了!我们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明星,没势力也没钱,但全家就你一个宝,豁出去这条命,都得给你讨回公道!”

方卓英当着和事佬:“勋勋妈,只是孩子间的小打闹,你说这话未免太夸张了。”

正帮宁乐捂着耳朵的司白冷不丁地问道:“打你的锤子在哪?”

勋勋:“……”他要说是凭空变出来的,这些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