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素环回想起他当时满不在乎;表情, 嘴角微弯:“为何不听?”
陇南王握着她;手,轻轻摩挲着,柔声道:“我错了。”
“顶天立地;陇南王也会认错么?”
“在夫人面前可以认。”
也许他们分开;时候太年轻, 积攒;感情太浓烈, 重聚;时候,那些被跨越;记忆便被刻意地抹了去, 仿佛从未离别,仿佛他只是出征回来,她一直在家守候。
两人气氛正好,却有三个不识趣;蜡烛慢慢地凑过来。
陇南王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傅希言立马停住脚步,顺便拉住裴元瑾,对着旁边;那棵树指指点点, 假装看风景。
落单;忘苦自觉地凑过去,一起看那棵树;树皮。
陇南王失笑道:“还不过来。”
虞素环也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来;,连忙擦干眼睛站起来, 因为蹲得有些久, 腿有些发麻,身体踉跄了一下, 差点摔倒, 陇南王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
原本已经走过来;傅希言立马一个掉头,转过身, 指着刚才那棵树道:“刚刚还是看得仓促了,要不回去再慢慢看看?”
虞素环站直身体, 俏脸微红:“别闹。”
傅希言扭头, 促狭地说:“好好好, 我们不闹, 你们接着闹。”
虞素环说不过他,回头瞪陇南王。
陇南王一脸无辜:“要不我们继续?”
虞素环端起王妃架子:“还闹?天都快黑了。”
天气其实尚早,不过陇南王妃说要黑了,其他人便只能识趣地装瞎。
傅希言还煞有其事地感叹,幸亏他们相逢及时,再晚些,怕是要用火光照着忘苦;脑袋,才能吸引傅贵贵;目光。
忘苦:“……”
一行人缓步下山。
亲眼见证了虞素环与陇南王相认;这场大戏后,双方言谈之间便更加;随意亲近。
听说他们要去蒙兀,陇南王面露欣羡之色:“昔日我驻守北境,遥望北方,也曾畅想着有一日能踏破蒙兀圣山。”
傅希言:“……”大家想得应该不是同一件事。
下山与姜休会合。在傅贵贵;侦查之下,一行人悄然横渡平原地带,重新进入山林。此时天已经黑了。
马车不方便上山,忘苦便将马车拆成了轿子,方便虞素环和姜休体力不济时乘坐。
傅希言等他们拆完才想起一件事:“这辆马车是都察院;。”算公车吧?这么拆了,是不是要赔啊。
他想了想,很快放下心来:“就说是温鸿轩拆;吧!”既然马车是因公殉职,应该就不需要他掏腰包了。
刘焕;情况姜休坐马车时已经探过脉了,此时宣布结果:“呵,直接服用了一整棵百岁草王,好大;手笔!他昏迷不醒是在吸收药性,睡得越久,吸收;药效越多。不过过犹不及,他要是继续这么下去,再好;灵丹妙药也在体内堆积成了毒,说不定就真;醒不过来了。”
陇南王忙道:“有劳药师费心了。”
姜休道:“也不难,服一剂泻药,把余下;百草药王排泄出来就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百岁草王若有剩;,便归我了。”
天地玄黄四个级别里,百岁草王差不多是地阶顶级了,之所以没有进入天阶,就是吃多了会中毒这个特性。一般人,别说一颗,就算是泡着它和一碗水,都有白发变乌,重返青春;功效,是极好;药材。姜休求之不得。
虞素环抢在陇南王之前开口:“您老陪了我一路,这点算什么,还有想要;,尽管开口。”
姜休满意地点点头。
姜休又给陇南王看腿,看了半天,才摇摇头道:“你能活着便是奇迹。恕我直言,当年你如果遇到;是我,早就入土为安了。”
傅希言:“……”这似乎没有自吹;必要吧。
陇南王洒脱地笑道:“无妨,还能见到素环,我已经很满足了。”
姜休想想又有些不甘心,酸溜溜地说:“鄢瑎当年才几岁,就有这般造诣?”
忘苦道:“这件事温大人藏得太深,直到鄢瑎来了北地,和郑佼佼一起唤醒了王爷,我才知道王爷未死。”
虞素环低头看着陇南王:“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上府君山……”那这些年,她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
陇南王握着她;手:“那我们可能就得坐一块儿了。”
虞素环捶他。
“咳咳。”傅希言戳破了弥漫在空气中粉红泡泡,“时间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这荒山野岭;,也不是留宿;好地方,陇南王等人也没挽留,只是约定了待两人从蒙兀归来,路过麂城再见。
傅希言和裴元瑾下山之后,又带着傅贵贵跑了一段路,天微微亮时,遇到一个小村庄,花了点钱,租了间民居,舒舒坦坦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