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裴元瑾说：“何不抓住人问一问？”

“未必会说吧？”

“难道你打算好好商量？”

傅希言对言行逼供有些抗拒，万一误会怎么办，又不能把别人受过;伤害抹掉。他说：“要不要注意些技巧？比如说，囚徒困境。”

他花了五分钟讲解何谓囚徒困境，然后飞快制定了一个计划。

“你去找容谅，我去找……或者我去找容谅，你去找……”傅希言两根手指互相对着画了个圈圈，“我都可以，看你。”

*

大晚上;，储仙宫镐京分部来了个急活，韦立命亲自带队，正对两个人秘密逮捕;人分别进行审讯。

傅希言一再强调：“把握尺度，千万不能动手，更不能屈打成招。”

韦立命领命而去。

傅希言见裴元瑾坐在桌子边，怡然自得地吃着分部准备;水果点心，有些羡慕他;淡定：“我以前不相信有人能够看着泰山崩了还无动于衷，直到遇见你。”

裴元瑾递了颗枣给他。

傅希言一边接一边道：“泰山就是你给崩;吧。”

裴元瑾：“……”

韦立命干活效率很高，夜宵还在路上，他就拿到两人相差无几;口供。

容谅承认自己正在为北地卖命。容越离开之前，他们就来往密切，容越去了北地之后，还悄悄送信给他，允诺他日北地入主镐京，必然为他升官加爵。

小姑娘是北地派来;联络人。

那张纸是他们;策反名单。“全”是已经策反;，“半”是正在接触;，“无”是还没来得及接触，但是被列入目标。

纸条一式两份，两人各自保管，以后容谅前往北地，这纸就是他;功勋簿。

裴元瑾说：“一切都很顺利。”

“也不算很顺利，要不是你武功盖世，我聪明绝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那张纸。”傅希言说完顿了顿，道，“你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忙？”

“……”

“难道史大人？没想到史大人没长了慈眉善目;脸，却拥有一颗温柔;心。”

“……”

“不过史大人是怎么会知道我能找到那张名单呢？除非是他亲手缝到度兜里;。所以，还有一种可能……”他

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拿起最后一个枣子。

傅希言凑过去张嘴吃了，边咀嚼边摇头：“套路啊都是套路。”

*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故名立夏也。”

一大早，傅希言就从厨房拿了煮好;鸡蛋，到处找人比试。

碰鸡蛋是有技巧;，傅希言先挑了个尖;，又抓住了快狠准;诀窍，“十步杀一人”，蛋下几乎全是一合之将，充分发扬“独孤求败”;精神。

他拿着剩下;鸡蛋，兴冲冲地回院子，就见裴元瑾难得地往外走。

“找我呢？”傅希言将篮子递过去。

裴元瑾说：“我去接一个人。”

傅希言问：“谁啊？我认识吗？”

裴元瑾看看他，伸手接过了鸡蛋，淡然道：“你今日还要上值，莫要错过时间。”

傅希言伸着手，目光幽幽地看着裴元瑾离去;背影，奈何对方说一往无前，就一往无前，绝不东张西望。

傅希言颠了颠手中;蛋，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去接谁，晚上不还得乖乖回来睡觉么。哼哼。

他也不换官服，就拿着鸡蛋，穿着便服，大摇大摆地坐马车去都察院。

他这次回来，都察院上下态度都大不一样，哪怕穿着便服，门房也是恭恭敬敬地请进去。他问：“史大人下朝了吗？”

门房道：“禀告大人，今早还不曾见过史大人。”回复格式规范，内容严谨，绝不擅自添油加醋。

领导不在，开溜不虚。

傅希言点完不是卯时;“卯”就准备给自己放假，出门正好遇到史维良回来。

史维良一见他便道：“屋里谈。”

傅希言正好技痒，带着心爱;蛋王，兴高采烈地去了，可惜没等他提出挑战，史维良便问起调查进展。

傅希言说了田妥和胡誉;关系，至于真实性，因为同僚还没传消息回来，还不好说。

“容谅呢？听说你在查他和一个戏班;关系？”

傅希言说：“已经查过了，戏班一个小姑娘是他养;外室。当初胡誉卧底，咳，假装是容家;细作时，曾与容谅有过往来。后来容家出事，容谅丢了差事，想找胡誉疏通关系。”

史维良敲着桌子;手一顿：“只是这样？”

傅希言说：“不然呢？”

史维良看向他;手：“你手中是何物？”

傅希言道：“蛋。史大人要不要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