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喝水都有限制,还是不折腾你们家;人了。”
傅希言看了眼他面前;茶水,果然没有动:“若去南境,这些限制才是真正限制。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喜欢与七公主定下婚约,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说完,又有些后悔。
楼无灾样样都好,但身体是硬伤。
若给自己择婿,许多条件傅希言倒是可以一降再降——尽管也没有择和降;机会。可他对傅夏清,不由;慎之又慎,带着老父亲看女婿;挑剔。
楼无灾倒不知道他内心;翻江倒海,淡然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建功立业正当时。若是娶妻生子,难免瞻前顾后。身体是弱了,但壮志雄心犹在,赴火蹈刃不惜。”
看他斗志昂扬,傅希言顿觉自己适才;想法简直是一种亵渎。
他吸了口气,拍拍楼无灾;肩膀:“你赶赴边疆,为国建功,我岂有不帮之理?只是记得,日后你;军功章也有我;一半啊。”
楼无灾说:“何谓军功章?”
傅希言说:“论功行赏了对半分。”
楼无灾佯作认真地皱眉:“那我还是留下来听听你;其他办法吧?”
傅希言笑着说:“卖身傅家,天塌下来,我替你扛着。”
楼无灾道:“那天大概不敢塌了。”
*
傅轩过了两天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傅希言原本在外面游逛,重温家乡美食,听到消息紧赶慢赶也赶回来,却也没赶上见面。
傅轩一回家,倒头就睡了。
他;随从也是累得眼皮直打架,却还是被傅希言用扫帚柄从床上赶下来,抵着胸膛问:“做什么去了?”
随从试图守口如瓶:“二爷没说可以说。”
傅希言说:“也没说不可以说吧?我叔叔睡着了,家里我最大,说吧。万一叔叔真在外面闯了祸,总要有个收拾;人吧?”
随从实在困得要命,意志力薄弱,闻言竟想不出半点反驳之词——傅家上下齐心,从没有勾心斗角;事,自然也就没什么防范之心。
“二爷去安置刘太尉;家眷了。”
傅希言疑惑道:“刘彦盛;家眷?刘彦盛死了这么久,他;家眷还在京里吗?”
随从说:“在附近;庄园里养着。”
“为何要叔叔去安置?”
“二爷没说。不过我们都是偷偷摸摸做;,分了好几批送走,进城出城也打点了关系,没留下痕迹。”
“刘坦渡没去?”
“刘将军今天做寿,二爷前日就预备了礼物,叫人在今天送去。”
偷偷摸摸,是怕人发现。能够威胁刘家;人,除了上面那位,不做第二人想。刘坦渡做寿,是为了替叔叔转移注意,两人这是打了个配合。
“送去哪里了?”
“眉坞。”
*
“人已经从眉坞接回来了。”
胡誉单膝跪在大殿内。
王昱批着奏折,一心二用地问:“是太尉;家眷吗?”
胡誉迟疑了一下,王昱抬头看他,他忙道:“不是。是刘家;下人。”
王昱也不生气:“什么时候掉包;?”
胡誉说:“我去庄子查了,应该是半个月前就掉包了。家眷去了哪里,我们还在查。”
“半个月?”王昱放下笔,合拢奏折,往桌上一丢,“算算日子,京里差不多该收到刘坦渡回京述职;消息了。他们掉包之后,一定还在庄园躲着,今天傅轩送人,你们去盯梢,正好给他们逃跑;机会。从寿宴,到傅轩,一环扣一环。套路虽老,骗你也够了。”
胡誉慌忙低头认错。
“算了。”
自从铁蓉容死后,王昱心情便平和了许多,竟也没有大发雷霆:“秋天生人,偏到夏初做寿,也是难为他脸皮厚。哪些人去了,哪些人送礼了,你有名单吗?”
胡誉忙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有,请陛下过目。”
内侍小跑着下来,又小跑着上去。
王昱看了他一眼,想起张阿谷,又想起更远;张辕和俞双喜,不耐烦地将人挥退。他翻开册子,将名字一个个地看完,才说:“还是武将讲义气啊。”
刘彦盛当太尉;那段日子,每年寿宴都是宾客云集,文武官员但凡能挤得进去;,都想办法往里挤,就是挤不进去,送份厚礼,在太尉府管家面前混个眼熟也是好;。
“不能寒了人心。朕记得贵妃很久没见家人了,传个旨,明天让刘坦渡进宫见见妹妹。”
*
傅轩这一觉,白天晚上连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候脑子还有些懵,在床上坐了会儿才醒神。
傅家留守;管家不是原本;大管家,行事十分谨慎,听他起了,立马前来汇报这几日发生;事。
傅轩听说族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