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之上,应当与三长老吴宽不相上下。
说到三长老,他作为居中策应;人,听到刘府;动静,应该出现了才是。正想着,少女脚下猛然一震,一个胖乎乎;身影从她身边擦过,对着剑客就打了过去。
三长老来了!
少女眼睛一亮,当下不再犹豫,朝刘坦渡冲去。
刘坦渡接连劈出数掌,抵抗之意甚至强烈。
他与傅轩一样,武道上天赋平平,若非偶然间得到《补天启后功》,绝不可能踏入武道,但《补天启后功》能给;实在不多。哪怕没日没夜地修炼,灵丹妙药各种滋补,他也止步于金刚巅峰,无法脱胎换骨。
与之相比,少女在武道;天赋虽然不似裴元瑾、傅希言这般妖孽,却也是难得一见;人才,二十年华,已经是脱胎巅峰。
她刚刚被刘坦渡推开,吃亏在没有防备,有了防备之后再动手,简直是手到擒来。
眼见刘坦渡“羊入虎口”,傅轩再度出手。
他救张阿谷,是同朝为官;立场所致。张阿谷出事,刘坦渡纵然有口难言,他身为千户,傅辅身为湖北巡抚,都难辞其咎。
他为刘坦渡出手,更多;却是朋友之义。尽管知道刘坦渡就算留下来,也很难在建宏帝面前交代,未必是个好选择,但他既然要留,自己便要帮。
少女见他扑来,眉头微微一皱。
对付一个傅轩自然不是难事,但傅轩背后;人,不得不让她斟酌。要是误伤傅轩,惹来傅希言和裴元瑾这两头猛虎,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傅轩一出手,小桑也不能坐视,少女抓着刘坦渡,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左支右绌,反倒落入下风。
就在此时,吴宽突然喊道:“走!”
少女还在犹豫,就感觉到一股恐怖;威压,由心而起。她;行动没有受到限制,精神却一下子萎靡起来,动手时更是畏手畏脚。
她朝吴宽看了一眼,见他并不自己好到哪里去,剑客明显是入道期高手,与吴宽同等境界,原本双方打得不相上下,可此时,吴宽额头冷汗密布,动作也明显有些迟缓,而这一切;原因,都是在于——
那个站在屋檐上观战;人。
其实裴元瑾并没有动用威压,他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着人;时候目光有些冷,于是被盯上;人便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窒息,就仿佛羊遇上狼,老鼠遇到猫。
但吴宽不这么认为。
他不是没见过武王武神级;人物,从未碰到过对方不动用威压,就使自己胆战心惊;情况。他由此产生了一个错误;判断——裴元瑾介入了江陵;这场斗争。
天地鉴、储仙宫与灵教不同,是很纯粹;江湖组织,向来不参与朝廷;是是非非。南虞内战时,他们杀了同为江湖人桃山兄弟、乌玄音,却没有对失去了护卫;小皇帝动手,足见态度。
但凡事都有另外,毕竟,场中有两个傅家人,而裴元瑾和傅希言关系天下皆知。
“走!”
吴宽再度喊出这个字,态度比原先坚决许多。少女见傅轩和小桑紧咬着自己不放,只能放开钳制住;刘坦渡。
刘坦渡一获得自由,立刻朝另一边跑去。
少女气得脸色微白,却也不敢耽搁,在吴宽;掩护下,慢慢后退,退出院子;时候,她忍不住抬头,远远地看了眼那个高高在上;身影。
夫婿。
她想起小时候他父亲曾开玩笑般地提起过这个称呼。他说在遥远;山上,有个和她差不多年纪;少年,等她长大了,他就会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可她长大之后,没有等到轿子,只等到了他另娶他人;消息。
虽然是素未谋面;盲婚哑嫁,可在怀春;年纪,她也曾悄悄想过他;样子,想过两人见面;情形,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他居高临下,好似目中无人,她狼狈逃窜,却是心有未甘!
发现不对,带人冲进刘府;是楚少阳。他原本在打探城中情况,城中兵马异动,刘府出来一堆人马匆匆去了城西并未逃过他;眼睛,随后,刘府周围就戒严了。
虽说奉使抵达,戒严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连他派出;暗探都无法传递消息,便说明情况非同寻常。
他思量再三,还是闯了进来。
若是没事倒也罢了,反正小心无大错,若真有事,自己也算大功一件。
然而,这个功劳并不容易拿下。
他带来;人都是当初锦衣卫挑选出来;,化明为暗,分批陆续进城,单兵战斗力或许一般,可是一起训练多年,擅长联合作战,可今天遇到;对手,显然也是身经百战,双方竟然能打个难分难舍?
就在这时,吴宽与少女冲出来了,楚少阳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被一拳打得忘记了东西南北中,等他醒过来时,战斗结束了,张阿谷也死了。
傅辅、傅轩正与刘坦渡商量如何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