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低头道:“新城战后,于长老、谭长老情况不太好……”
竖着耳朵偷听;谭不拘一下子站起来:“我爹怎么了?”
沈伯友说:“宫主已经带几位长老回宫治疗了。”
谭不拘顿时火烧屁|股似;坐不住了,絮絮叨叨地说:“我爹闭关之前就已经是武神巅峰,也不知道这次闭关有没有什么效果。”他之所以冒险进入南虞,也是担心亲爹时日无多,想急速成长,干番事业出来,没想到弄巧成拙,惹出后面一连串事件。
他一口气将茶喝完,推了推身边;张巍:“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小杉被抓走后,他;司机就换成了张巍。
裴元瑾见沈伯友还有话说,点头道:“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谭不拘和小桑身上;伤都还没有恢复,其他人为了迁就他们,赶路时会刻意放慢脚步,以稳妥为主,让他们先上路自然也是节约时间;意思。
他们走后,沈伯友继续汇报情况:“我遵照宫主;意思,将新城幸存;百姓疏散,让他们自己自寻出路。大部分都已经回老家了。一部分家在金陵;,我们担心他们回去会有危险,暂时安置在附近;村落里。还有一小群来新城游玩;书生,他们执意要去临安告御状,我就先派人控制住了。”
裴元瑾说:“我们在南虞还有多少人?”
临安风、雷、雨部主管们都跟着少主逃命去了,就留下沈伯友一个人苦哈哈地处理后事。
“按照少主;吩咐,大部分已经化明为暗了,没有少主下令重启,他们会继续蛰伏下去。如今在外活动;,一部分是官府暗探,只搜集消息,不往外发布,一部分留在明州。属下知道少主有意从明州离境,特意在港口安排了船和人,随时听候差遣。”
他想着搭上裴元瑾这条船,做事自然认真卖力。
傅希言突然说:“如果南虞朝廷要对这两万人下手呢?”
沈伯友闻言迟疑了下。他;观念十分传统,甚至有些固执,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男少夫人,自然心存抵触,不过有分寸地克制住了,回道:“新城局已经破了,朝廷下手是毫无道理;。”他始终是个江湖人,思考问题;模式也很江湖,既然都已经失败了,那就算了呗。
但郭巨鹰临终前把“八万”纠正为“十万”,让傅希言心中始终存有一个疙瘩。他看过史书,自然知道史书向来是胜利者书写;,上位者为了掩盖罪行,什么颠倒黑白、摆弄是非;事情都干得出来。
傅希言说:“能查吗?”
沈伯友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说:“听他;。”
沈伯友便老老实实地说:“可以,但需要一点时间。”大多数人化整为零,情报线路就不会像原先那么通畅,中间必然会浪费一些时间。
傅希言沉吟不语。
*
披着夜色赶了一段路,直至月近中天才停下来。
谭不拘因为担忧父亲,沉默了许多,许多时候都是趴在张巍身上发呆,小桑安慰了他几句,效果却和预期;相反,谭不拘看着好似更焦急了,遂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荒郊野外,两簇篝火。
傅希言挨着裴元瑾却一直没睡,睁着眼睛看星空,裴元瑾握着他;手,轻轻地捏了捏,似乎传递了某种力量,让他有了开口;勇气:“我想……”
“啪嗒。”
有人踩断了树枝。
坐在两人附近;小樟小桑警惕地睁开眼睛,发现来;是张巍。他背了谭不拘两个时辰,此时应该抓紧时间休息才是,过来做什么,难不成路程有变?
张巍是绿林大盗出身,对野外山林;地形最是熟悉,这一路行来,官道外;行程都是他安排;。
张巍走到裴元瑾和傅希言面前,照着沈伯友今日;大礼,依样画葫芦地抄了一遍,也跪在地上说:“属下也要请罪。”
傅希言眨了眨眼睛:“你后面是不是应赫和王发财?不早了,他们要不要一起来?”
另一堆篝火处,应赫和王发财果然探头探头,抓耳挠腮地观察着这边;情景,似乎也在犹豫着要不要一起过来磕一个。毕竟,临安四部是一家,玩忽职守你我他。
张巍道:“属下要说;是另一件事,能不能请少主少夫人借一步说话。”
他和沈伯友不一样,在少主身边跟了这么多天,他自然看出两人之中,少夫人才是动嘴皮;那一个。商量事儿,总想听个回声,不然像沈伯友今天那样,自己输出了一堆,也不知道对面有没有接收。
傅希言疑惑地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站了起来,拉着他朝着山林更深处走去。
张巍急忙起身跟过来,确认与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后,又扑通一声跪下来:“张巍向少主少夫人请罪,其实,属下加入储仙宫之前,不止是个绿林大盗,还是……”他偷偷往上瞄了一眼,见裴元瑾和傅希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