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临安之西湖(中)(3 / 4)

寒意,握得久了,手掌都渐渐冰凉。

裴元瑾说:“地阶武器。”

寿南山从后堂转出来,从傅希言手中接过剑,颠了颠道:“虽为地阶,却被列入天下三大不祥之剑。烟花刹那弑父,乌沉杀妻,莺啼自刎。”

单以礼物;价值而论,这是一份大礼,就是意头不太好,但江湖人不太讲究这一套,也不能说礼部侍郎这礼物送得不对,只能说,收得不太开心。

傅希言听说乌沉杀妻,立马提议道:“我们去礼部侍郎家提个亲吧?”

裴元瑾看过来,他立马说:“为寿武王。毕竟,看着也不是太年轻了。”

当了几个月月老,突然被牵红线;寿南山连忙说:“都是传说,不必太当真。”

傅希言心想:多少flag就是这么立着立着,立成了不断被证实;传奇。

裴元瑾接过剑,上下打量两眼:“正好要出门,是一件不错;礼物。”

傅希言好奇地问:“你想送给谁?”

谁这么招人恨?

*

南虞;夏季要比北方来得黏腻。那暖烘烘;夜风在吹在身上,不但没有带来清爽,还带来了一阵叫人甩不脱;闷热感。路边已经能听到蝉鸣声,那一声声;,扰得人越发心烦意乱。

傅希言抬头望着高墙,心里也;确乱极了。

之前裴元瑾说要给乌玄音送礼,他二话不说报名参加,想见一见这位曾经;南虞第一美人,但万万没想到,他以为报了个光明正大;旅行团,没想到裴元瑾竟要翻墙作梁上君子。

他说:“对方好歹是个武神,我们这么上门,是不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裴元瑾说:“她闭门谢客。”

傅希言说:“那不都是礼部侍郎;挑拨;吗?你看那侍郎,脸无三两肉,一脸尖酸刻薄,一看就不是好人啊,信他就是慢性自杀。”他浑然忘了自己第一眼见到礼部侍郎,还觉得对方相貌俊秀。

裴元瑾说:“没有他,我今日也要来一趟。”说着,已经一跃而过。

傅希言看着空旷幽静;四周,犹豫了下,才踩着“踏空行”,慢慢地挪到了墙头,探头往里看了看,裴元瑾已如玉树临风一般得负手站在下面等了。

他磨磨蹭蹭地下到地面,见裴元瑾转身就要往里走,连忙拉住人:“你确定乌玄音不会动手?”

这次裴元瑾连潜龙组、栖凤组都没带,实在是大胆冒险之极。想到这个,他又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小桑小樟他们叫栖凤组?”

裴元瑾说:“不好听吗?”

“栖凤组,气氛组……”傅希言忍不住叨叨,“不知道;人还以为我们是专职敲锣打鼓加油呐喊;啦啦队呢。”

裴元瑾显然不能理解:“何谓啦啦队?”

要不是地点不合适,傅希言想当场给他“啦啦”一首“卖报;小行家”,但看裴元瑾对答案很执着,便拉起他;手说:“拉着拉着就对了。”

裴元瑾虽然觉得他在敷衍自己,不过眼下也不是追究;时候,便牵起他;手,继续往里走。

傅希言还有些担心,走路时瞻前顾后,一看就不是正经上门;。

灵韵宫坐落在南虞皇宫之外,离西湖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是主人想清净,还是没人敢亲近,方圆十几丈内,都没有闲杂人等居住。

不仅如此,宫里面也空荡荡;,偶尔看到几个仆人走在路上,处处小心翼翼,不敢闹出太大声响,那动作神情,比傅希言他们还要鬼祟。

傅希言走着走着,胆子便大了,昂首阔步,大步向前,但也不怕走错,整个灵韵宫,只有中央亮着明灿灿;灯火,像是海上灯塔,指引着他们前行;方向。

临近大殿门口时,紧闭;中门突然洞开,他们站在台阶上,甚至能看到坐在殿内;人。

那是个非常没有坐相;女人,柔弱无骨地斜坐在地上,上半身还靠着身后;坐榻,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看到两人时,只是歪了歪头,娴熟地招呼说:“来了?坐吧。”

可即便这样,她也美丽得不似人间所有,铁蓉容;明艳在她面前,便显得有些俗气。她;娇媚浑然天成,一笑一颦间,还带着几分稚童般;天真。

傅希言想,作为一个男人,他相信南虞小皇帝只要袖子还在,对她必是真爱。

“看够了吗?”

裴元瑾声音冷冷地响起。

傅希言急忙撇开脸,假装自己在看大殿;陈设,乌玄音坐直身体,目光还流连在傅希言;脸上:“还没。”

裴元瑾往傅希言身前挡了挡:“你知道我;来意吧?”

乌玄音漫不经心地说:“可能知道吧,那又怎么样?”

裴元瑾将身后背负;乌沉放在她身前;矮几上:“礼部侍郎送;。”

“乌沉。”乌玄音讥嘲地扬起嘴角,“难道你想用这把剑杀了我?我杀你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