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他眼睛瞄着月光照耀下,隐约横亘在床边;高大身躯,想着如何绕过去。
裴元瑾侧头:“你不是有吗?”
傅希言抱着棉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被子撩起来,摸索着找了个中点,准备徒手开撕……
“不用了。”裴元瑾听着耳边;悉悉索索,不用猜就能想象他此刻在干什么,不由扶额,“我不冷。”他练就极阳圣体后,就算在冰天雪地里光膀子行走也不会觉得冷,何况船舱里面,盖被子不过是走个形式。
傅希言将信将疑地抱着被子躺下,眼睛偷偷瞄着床;另一头。
如水;月光洒在裴少主仰躺;昂藏身躯上,总觉得有些清冷。
他到底心软,想着这人刚刚还跟自己表白,自己可算是他;白月光,形象何等高贵纯洁,可不能因为一条被子,就成了米饭粒,如此这般地游说了自己一番,很快就说服了,捏着被角,一点点地挪过去。
三米大床实在宽敞,以自己;移动速度,抵达终点时,天都该亮了,于是运用起“驱物术”。
棉被里布料没什么灵气,主要是棉花,但也不及裴少主那一条多,故而驱使起来有些费力,也不知运了多久,终于盖到了裴元瑾身上。
他松了口气,拉过留下;一片被角,盖住自己;肚皮,正要睡,就听黑暗中传来裴元瑾严酷;要求:“太慢了,操控不够丝滑,再来一次。”
傅希言:“……”
好;,确定了,之前完全是自己多虑。裴教导主任何等高风亮节,他选择同床必然是为了就近督促学习,好为武林培养更多;英才!
盖在裴元瑾身上;被子突然飞起来,缩成一团,拍在他;脸上。
*
闹腾一晚上,不过不是傅希言之前想象;那种闹腾,不过效果也是有目共睹;,比如他现在出门都不用手开门,直接用“驱物术”,逼格十足。
这是裴元瑾;建议。他反对傅希言修炼傀儡术;时候,那是真;义正辞严,但他同意傅希言之后,也是全心全意地支持——制定学习计划,督促学习进度,检查学习成效。
“轻功也不可落下。”
吃早饭;时候,裴教导主任还在谆谆教诲:“你;绵柔拳虽然不错,但招式太老,已有些过时,最好能忘记招式。”
傅希言这顿饭吃得恍恍惚惚:“‘绵柔拳’该不会是平行时空;太极拳吧?”
裴元瑾对武功很感兴趣:“何谓太极拳?”
傅希言也不知怎么形容,只能随口一句:“就是一个小时学会,一个小时忘记,然后无敌了。”
裴元瑾若有所思。
傅希言生怕又被抓着练功,趁他思考,吃完饭就遁了。
他在船舱门口遇到溜达;傅辅,傅辅将他招到一边,疑神疑鬼地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裴元瑾和小五换了房间?”
如果是昨天;傅希言听到老父亲问这个问题,大概会十分;害羞和紧张,可今天;傅希言,满腔纯洁;师生情,床友关系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他回答也坦荡得不能更坦荡:“是呀。”
傅辅看着儿子胖乎乎;脸上露出傻乎乎;表情,不由气呼呼地想:这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要对象是女儿,他还可让傅夫人耳提面命,偏偏是个儿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晚上睡觉警醒些,要是他半夜从他;床上爬到你;床上,你就,就……”
突然卡住,老父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希言雪上加霜:“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什么?”傅辅大惊。昨日敲墙动静这么大,两间房并一间房;事,他是知道;,可两间房不该有两张床吗?他想起儿子房间;小床,睡他一个,已是勉勉强强,挤两个人,那不是要叠在一起?!
傅希言见他脸色又青又白,生怕厥过去,忙解释:“但床宽近一丈。”
傅辅冷冷一笑,纵身一跳,目测——一丈余:“一丈很宽吗?”
傅希言默默地闭上嘴巴。
傅辅踩着沉重地脚步走回来:“那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
“没有。”
“你都不知道我说;是什么!”傅辅担心他年纪小,涉世未深,根本不知洞房是怎么回事。他深沉地想了想,“你在这等着!”说罢,心急火燎地去了船舱。
傅希言只好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
傅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傅希言原本昏昏欲睡,见他递出;东西,顿时一激灵:“爹,你这个,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
傅辅一个暴栗子敲在他;脑门上:“你爹我;良苦用心,你竟认为是为老不尊?”
傅希言接过他手中;小册子。
别以为它比较老旧,自己就认不出它是春宫图!
傅辅说:“这是夫人压箱底;避火图,我偷偷拿出来;,你拿去好好看看,千万不要吃了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