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但傅希言知道储仙宫就可以数出近十位,加上天地鉴、灵教、北地联盟以及其他各门各派,绝非小数目,哪怕诡影首领就是其中之一,也难以甄别,不由叹气:“那是不少。”
韦立命道:“但我当时只是普通;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如此机密之事?为了完成任务,我只好努力完成任务,可惜不管我怎么努力,诡影组织始终不肯给我好评,也不让我升迁。”
傅希言想:怪不得韦立命想跳槽。打工人考虑;不就是薪水福利、工作环境和发展空间吗?当杀手出生入死,有个鬼;工作环境,还把发展空间给人限制了,活该留不住人!
这样想想,当初他真;不该嫌弃羽林卫。
韦立命并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傅希言;共鸣,继续道:“直到我被调到京都一带,受到段谦赏识,才开始平步青云。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进组织时,首领就给我下了一个评语——天生反骨。所以没人敢重用我。段谦虽然提拔我,却也没对我完全放下戒心。今天;行动,我也是等你们上了船之后,才知道要做什么。情急之下,我只好拿出景大总管;信,与保护傅家;电组交涉。幸好永丰伯通情达理,不似一般;高官,没什么官架子,很快就同意了。”
傅希言没有看到当时;场景,却也能想象;出来。
以他爹;谨小慎微,心里肯定是不愿意冒险;,只是裴元瑾留下保护他们;是电部,刚好是景罗手下,看到景罗;手书,自然无条件配合。他爹见余下;人实在打不过,才不得不同意。
“后来发生;事,你们都知道了。”为了等待这一天,韦立命蛰伏多年,其中;心酸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他拎起酒坛,与傅希言、裴元瑾各自一碰,“今日多有得罪,我先干为敬!”
他仰起脖子,将酒咕噜咕噜喝干,然后激动地往江里一抛:“从此以后,老子就自由了!”
傅希言好奇地问:“你查到谁是诡影组织;首领了?”
裴元瑾显然也对这个答案很好奇,不过他不问,反正他有嘴替。果然,傅希言按捺不住地追问:“是谁?”
韦立命说:“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但有个大概;范围。实不相瞒,帮助陈文驹越狱和刺杀楼无灾,都是段谦负责;。”
傅希言一怔,心中勇气一种很怪异;感受:“你参与了吗?”
韦立命说:“我负责接应神行武馆。这两单生意都是段谦接下来;,但是,行动到一半,他突然让我们放弃。”
他面前坐着;这个,竟是当初那些藏在水面下;,不为之人知;事;始作俑者之一。傅希言忍不住道:“行动一半才放弃,会不会有点晚了?”
韦立命说:“这是因为接下任务和取消任务;并不是同一个人。段谦曾说漏过嘴,终止行动;指令是首领发出;。我们接;这桩任务只是很普通;委托,我们在动手之后,首领才发现我们参与了。”
傅希言问:“他为什么要阻止?”他有种预感,只要闹明白首领为什么取消,也许就能顺藤摸瓜,猜出他到底是谁。
韦立命:“这就不太清楚了。”
裴元瑾说:“行动夜晚发起,却能及时阻止……首脑在附近?或者说,他在镐京城中?”
韦立命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想;,已经偷偷查过了,当日可能在镐京;可疑人选,有三个。”
傅希言和裴元瑾都露出洗耳恭听;表情。
韦立命徐徐道:“第一位,是秦岭派老祖,已入武神境;裘西虹裘老前辈。”
裴元瑾露出奇怪;表情:“他孤身前往镐京?”
韦立命点头:“我也是在秦岭派弟子参与了血洗拾翠殿之后,反向调查,才发现这位老祖早几个月就已经低调入京了。”
裘西虹;名字,傅希言也是听说过;。秦岭派在他进入武王境之前,只是个不起眼;小门派,几乎到了后继无人;地步。是裘西虹徒步万里,参悟剑道,成就武王,才将这个摇摇欲坠;小门派发扬光大,有了今天;规模。可以说,他对秦岭派;重要性,远胜秦岭掌门。
裴元瑾摇头:“应该不是他。”
傅希言问:“为什么?段谦一个傀儡道弟子竟然混入了秦岭派,裘西虹嫌疑很大啊。”
韦立命说:“段谦变成秦岭派弟子倒;确与秦岭派无关。凤凰寨一向行事孤僻,段谦冒充凤凰寨弟子在新秀大会报名,竟也没有被秦岭派其他人发现不妥,直到他一举夺魁,再回头问起,才知凤凰寨并无此人。那时候,段谦已下落不明,秦岭派又处于扩张;关键期,为了面子,就没有揭穿。诡影组织这样以假乱真;例子还有很多,所以你们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哪怕是有名有姓;江湖人物,也可能是诡影组织一早留下;暗线。”
这种无孔不入;渗透能力,;确令人心惊。
傅希言想:那裘西虹有可能不是。他为秦岭派付出毕生心血,不至于如此坑害自家吧。转念又想,那岳不群、左冷禅哪个不是为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