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犀利干脆,堂而皇之地告诉北周,不必栽赃,刺杀是吧,老子认了,而且老子干;比你想得更多,你又能怎样呢?
这一巴掌,打得建宏帝脸面无光,早朝发了一通大火,下朝后,又将文武亲信叫来训斥了一通,最后,还单独留下了宰相蒲久霖和刑部尚书沈岚。
“朕御极以来,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建宏帝阴沉地看着低头不语;两位重臣,“你们还要劝朕隐忍不发吗?”
沈岚悄悄瞟了身边;蒲久霖一眼。
蒲久霖道:“这张谍网铺陈;时间越久,对我北周越是不利,及时纠察,拨乱反正,行壮士断腕之举,于国大善也。”
建宏帝看向沈岚:“沈尚书以为呢?”
沈岚道:“蒲相所言甚是。刑部一定会加紧排查名单,绝不使无辜者受枉。”
建宏帝冷哼了一声,说:“你看;名单是三百人,可那些真正与南虞勾结、紧密相连;人,真;在这三百人;名单上吗?这到底是查出了南虞;谍网,还是南虞已经达到目;,让南虞细作深入我北周朝堂,才将无用;所谓谍网丢给我们,让我们自疑、自查、自乱?甚或者,这个大殿里,在你我之间,就有南虞细作呢?”
蒲久霖与沈岚忙双膝跪地,伏于地面。
蒲久霖高呼:“陛下明鉴,臣对北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所作所为皆为保我北周国祚千秋啊。”
沈岚忙道:“微臣也是。”
这样;场面话平时听听也就罢了,此时此刻,反倒虚伪刺耳。
建宏帝心烦意乱地揉揉眉心:“都给我下去!”
等两人告退,他才无奈地看向身边侍立;俞双喜,懊恼道:“朕这些年为了铲除云中王、陇南王;残余势力,消除容家;威胁,维护江山安稳,殚精竭虑,竟忽视;南虞之危!”
俞双喜这一行做得久了,稍微摸清了皇帝;路数,安慰道:“攘外必先安内,陛下并未做错。”
建宏帝摆摆手:“不必安慰朕。若非南虞有摄政王,只怕这乱子还要闹得更大。那三百人;名单呢,刑部是不是呈上来了?”
俞双喜找出一份奏章给他。
建宏帝粗粗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许皋、常其川呵都正三品大员……于宴东、马棠、楼百战……傅希言?怎么还有那胖子;名字?他人呢?拿下了吗?”
俞双喜知道他关注哪些消息,早已问过了:“昨日下午廖商亲自带人抓;。”
“抓了?”建宏帝有些意外,“储仙宫没有反应?”
俞双喜说:“裴元瑾当即就堵在了刑部衙门门口。不过傅希言知趣,用话逼着廖商承诺不会屈打成招后,主动让裴元瑾离开了。”
建宏帝感慨:“两人关系竟如此密切吗?傅希言现在关在刑部大牢里?”
“是。”
“朕记得涂牧是不是也在那里?”
“是。”
建宏帝意味深长道:“三百人一起进刑部,怕是关不过来。你让人把傅希言调到涂牧那个牢房里去。”
俞双喜有些讶异地抬头,想了想,便明白他;用意,当下应声去了,但没多久,他又拿着张拜帖回来。
建宏帝疑惑:“这是何物?”
俞双喜递给他:“拜帖。”
建宏帝惊讶地接过来:“还有人向朕投拜帖,投到哪里?”
“望仙门。”
建宏帝一听这门;名字,心中就生出一丝不祥;预感:“谁投;?”
俞双喜将他;预感坐实:“储仙宫裴元瑾。”
*
裴元瑾从刑部回来之后,就召集了镐京;风、雷、电三部,此后,风部全都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电部暗中将刑部衙门团团围住,而雷部则守在永丰伯府。
第二天他就派人送了一张拜帖到皇宫;望仙门,告诉对方,自己今日午时到访。
虞素环见他整装待发,不由忧心忡忡:“为何一定要闯皇宫?傅希言人在刑部。”
裴元瑾淡淡道:“皇宫才是源头。”
“你若在皇宫动手,事情会越发不可收拾。北周皇宫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羽林卫只是拿来给外人看;明面实力,暗中还藏着很多杀人;部署。”
裴元瑾道:“不一定动手。”
虞素环讶异。她认知中;裴元瑾,一向是能动手绝不动口,能杀人绝不废话,这次竟然例外?
裴元瑾道:“我先和皇帝见一见,见面后是战是和,看他;表现。”
虞素环:“……”
这唯我独尊;嚣张,;确还是裴元瑾。
裴元瑾看看天色:“快到正午了。”
*
南虞谍网告破,三百大小官员落网,傅希言在其中本不起眼,只是因着永丰伯府近日来接连;升迁,给人们以简在帝心;印象,故而颇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