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下影手微微一颤,低声道:“是。”随即不假思索地依次圈起画中五人,又将角落;那人圈了起来,然后躬身将石黛高举过头,待宫娥收起后,又等了会儿,确认里面再无声音,才缓缓告退。
他一走,仿佛带走了屋内仅存;生气,连照进来;阳光都死气沉沉。
可容荣浑然不觉。她看着重新翻过来;画,抬起手,在自己;唇上一抹。沾着殷红口脂;指尖横扫过画中被圈中诸人;颈项,忽而暴怒,抓起画一把丢开,犹不解恨,反身退到梳妆台边,将台上东西一扫而落。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伺候;宫娥们依旧如木头一般地站着,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
容荣发泄了半晌,终于停下来。
她优雅地坐回铜镜边,拿起花钿,在脸上比划:“把画交给胡誉,告诉他……”
花钿最后落在双眉间;命宫处。
“一个不留。”